但那可是你大侄儿!咱们亲手把他给带大的,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啊?”
宫保南却道:“我只是不去见他,又没说不告诉他。”
“你什么意思?”
“我现在了解的情况太少,连老夜是谁都不知道,可他们对江家的了解,却是知根知底,所有核心骨干,他们全都知道,这种时候,我就更不能露面了。”
“嘶,我怎么觉得你更应该露面呢?”关伟皱眉道,“现在情况这么紧急,你至少也该去帮小道出出主意啊!”
宫保南摇了摇头,却问:“我离开奉天十四年,现在除了小道他们以外,这城里还有几个人知道我?”
关伟眨眨眼说:“你本来也没啥蔓儿呀!人家怕的是‘海老鸮’,不是你宫保南!”
“这就对了,现在就算是小道手底下的人,绝大多数也都不认识我,他们不认识我,我这个人就不存在。”
“哦,暗堂口!”
“看来你还没傻到家,但这不算堂口,我一个就够用了,人多添乱。”
“也是,我看小道那几个手下,除了赵国砚还算凑合,其他人都有点成色不足,还差得远呐!”
“这不是很正常么?”宫保南反问道,“谁家的鸡笼子,能养出鹰来?”
关伟点点头道:“说的也对,大哥他们几个,不是兵痞,就是胡匪,四风口没法比,他们都是在城里长大的……”
“跟你一样。”
“呃……不说这些了,你刚才提到暗堂口,我觉得这也不耽误你去见小道吧?”
宫保南摆摆手说:“事以密成,言以泄败。说了不见,那就不能见,每见一次,就多一次走漏风声的危险。”
关伟默然点头,沉吟片刻,忽然说:“老七,你这样……不是又回来了么?”
宫保南抿了口酒,叹声道:“就像你说的,谁让他是我大侄儿呢……我把白家的姑娘送去留洋了,她以后可能回国,也可能不回国,反正等她毕业以后,人也长大了,不需要我了,她有自己的生活,我也不能总一个人在外头飘着吧?”
“落叶归根。”
“得了,奉天也不是我老家,我只是想埋在大哥身边,等到百年以后,哥几个好歹还能凑在一起说说话。”
关伟忽然有点伤感,垂下头说:“你们都埋在一起了,那我呢?”
宫保南没有接话。
“唉,红姐也走了,我连最后看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关伟闷了一盅酒,随后又将酒盅满上,提起来问,“老七,你说我有那么大的罪过么,我也不求别的,我就想最后再送送红姐,这也算过分么?”
没想到,宫保南突然正色道:“叛徒就是叛徒,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