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想到传闻说是今日有人来敕封司马,已是猜到来者身份,
於是咧嘴一笑,道:“这位郎君有礼了,李司马传授的这套法门,练起来那叫一个痛快!
气血运行比往日顺畅多了,俺这几日都觉得命道修为精进,隱隱要炼化一魄了!”
“哦”边令诚细长的眉毛一挑:“竟有这般神效”
“那可不!”旁边一个精瘦士卒插嘴道,“司马还改善了军中伙食,如今顿顿有肉,
连修炼用的药膳都配发了。要搁以前,俺们这些大头兵哪能享用这些”
边令诚眼中精光一闪:“李司马来北疆时日不长,如何能这么快改善军中供给”
络腮鬍压低声音:“听军需官说,司马查抄了几个吃空餉的蛀虫,又跟北地几个大商號搭上线,这才有了余钱改善伙食。”
边令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隨意问了几句,发现这些士卒对李易的敬佩之情溢於言表、发自真心,绝非作偽。
几句之后,他不再多问,拜別几人与张希乡,离开校场,然后就对隨行之人低声道:“兵法有云,上下同欲者胜,伏羌县侯深谱此道啊。
隨行的小宦官疑惑道:“义父,县侯来北疆不足旬月,如何能这么快就令达行伍还有那新阵法,竟能通畅血脉,又是从何处得来”
边令诚眯起眼睛,点头道:“这確实是蹊蹺之处,按理说,他就算能以大胜之机掌握军中权柄,但人心繁杂,最多是制约几个將领,如何能短短时间,传法全军兵卒还有.”
正说话间,忽见远处一队骑兵飞驰而过,马上骑士个个气血如虹,行动间竟有风雷之声。
边令诚瞳孔微缩:“方才我就有所察觉,这些骑兵的气血运行方式,与寻常兵家大不相同,那气血交替之中,不像是从他们体內进发,反如外力加持。”
小宦官低声道:“莫非是某种道门秘术听说伏羌县侯与道门几家亲近,更得了蜀中道的掌教之位。”
“不像。”边令诚摇头,“道门筑基讲究清静无为,而这等练法,分明是专为沙场杀伐所创。”
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可记得,李去疾在洛阳时,与哪些人来往密切
小宦官思索片刻,道:“据说与集贤院的几位学士交好,常去藏书阁对了!还曾向王忠嗣请教过兵法!”
边令诚眼中精光暴涨,低语道:“王忠嗣王都督!”
那小宦官就道:“王都督镇守北疆多年,曾创出数种奇阵,或许就是他指点了伏羌县侯。”
“不对。”边令诚想了好一会,又摇头道:“王忠嗣的阵法咱家见过,绝非这般路数。总之,还是先看看,不过今日所见,已是收穫不小,却不知方才伏羌县侯匆忙离去,
所为何事。”
另一边。
李易跟著李正回到了为他准备的军中独院。
王翊之等人早就等在此处,见著李易来到,他立刻上前,抬手恭贺李易当上了范阳军留后。
“朝廷此番任命来得如此之快,倒是出人意料,不过李公有了此名,日后掌控范阳军可就是名正言顺,许多事推行起来更加方便了。”
卢珩也道:“十日便有传令,確实迅疾。”
“长安那边应当也有一番计较,不过也无需深究,毕竟是方便我行事了。”李易说著,话锋一转,“让李正来寻我,可是安禄山那边有了动静”
“据郎家眼线的回报,”卢珩上前一步,“安禄山近日频繁调动兵马,更派了不少人四处搜罗童男童女,说是要『祭祀兵主”。同时,还与几家教派宗门联络密切,有不少魔门修士在平卢军所属的城池现身。”
“祭祀兵主”李易眉头微皱,他自是知道,这兵主其实与当今魔门关係密切,“他几次受挫,不会善罢甘休,不从明面来压,转而祭祀兵主,那就是要走神通之路了。”
想明白这点,他倒也不担忧,转而吩咐继续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