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崔衍上来,递交了个册子,口中道:“这是这两日搜集的军中诸神信奉之议,
其中主要就是那位三太子的记载。”
“好,辛苦了。”李易接了下来,这已是几日来的第三本统计之册了。
他与几人又议论了一番后,外面忽有人来稟报,说是朝廷的中使要往范阳城去,因此过来告辞。
李易便让眾人暂退,在堂屋与边令诚再次见面。
边令诚一脸笑容:“县侯军务繁忙,咱家叨扰了,因此过来告辞。不过,未来几日,
还会来军中拜访。”
李易拱手道:“中使客气。”
“此番观军中诸事,可谓收穫颇多,”边令诚又意味深长地笑道:“县侯治军有方,
咱家大开眼界,只是操练之法颇为玄妙,不知出自何处”
李易神色不变道:“不过是结合《孙武兵法》与《李卫公问对》略作改良,用作军中操练罢了。”
“县侯博学。”边令诚深深一揖,“咱家回京后,定当如实稟报。”
当夜,边令诚回到驛馆,就伏案疾书,將今日所见所闻详细记录,写至一半,忽听窗外传来细微响动。
“谁”他猛地抬头。
窗纸上,一道人影悄然浮现。
“中使大人,”来人声音沙哑,“安帅派我来问,中使可查清了李去疾的底细”
边令诚冷笑一声:“回去告诉安禄山,他之前通报伏羌县侯的诸事,许多都是捕风捉影,莫要在这上面枉费心机了,如今伏羌县侯为范阳军留后,安君为平卢军节度使,都是北疆重將,护卫边疆安寧,理应携手合作,切莫再起纷爭了,这既是大將军的意思,也是圣人的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