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又是深冬。
地下设施里恒温如春,可琴酒总觉得冷,
那种冷,不是肉体,而是骨子里,
有一道缝隙被铁链丶监牢丶药物丶永生的秘密……撕得再也补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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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仍坐在那把王座上,
指尖转着Boss给她的那把短刀,
曾有多少次,她半夜里看着这刀,
怀疑是不是该真的刺进琴酒的心窝里,把那颗还在跳动的狼心捏碎。
可最终每次都放下了。
因为她明白——
要真把他彻底杀死,
她的王座,也会随之坍塌,连她自己都会被埋进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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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那一天,Boss没再缺席。
他站在最高的观景台,金色瞳仁映着会议厅里灯火闪烁。
琴酒站在那扇单向玻璃後头,
眼神漠然,唇边那点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还活着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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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开会开到一半,忽然察觉琴酒不见了。
一瞬间,那颗压在她肩上的铁铅般的重量被抽走了,
却换来一股强烈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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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琴酒是怎麽走上那条封闭的金属走廊的。
Boss背对着他,看见玻璃窗上的倒影里,
那匹银狼赤足而来,目光死死盯着自己後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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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走到他身後,
手里什麽也没拿。
他连枪都丢了,
肩头的项圈闪了两下红光,却没有任何电击与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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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开口:
>「Gin,你还是想要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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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没答,只是缓慢地笑了。
那笑意冰冷丶疲倦,却比任何一回都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