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角落,还带着琴酒的字迹。
他低声,像是对自己说,
也像是对远在黑夜里的那把刀:
「……跑得掉最好……
跑不掉——」
他没说完,火光将那张最後的退路燃成一抹灰烬。
那一刻,琴酒在异国废车站里看着那条连线彻底失联,
耳边是雨声打在破铁皮上的清脆声响,
他指节死死扣住枪柄,
血色从虎口渗出,
却连一句笑都笑不出来。
所有的後路,被那双手一刀刀,连骨带血地斩断。
不杀你,
只斩你的腿,
只要你还活着,就只能回头——
回到那道门後。
琴酒逃到境外的第三夜,
那条曾藏过暗线的废车站里,
他靠着生锈的铁门,指节抹过藏在枪套里最後一把底牌。
雨声打在铁皮上,像是刀尖一点点刺进他的後颈,
冷,
却更像是催命的鼓声,催他把血吐乾净。
贝尔摩德找上门时,
只带着一瓶便宜的伏特加,
站在雨里看他,金发在氤氲的夜雾里闪着一点浅光,
不再笑得像猫,
只留下一句近乎稀有的劝:
「……Gin,还有路……
你现在回去,
说不定还能抚平他的怒火……」
琴酒倚在那扇铁门上,绿色的瞳里藏着血与毒,
冷冷盯着她,唇角勾起的笑竟带着一丝病态的狠:
「……回去?
让他把我养成一条没牙的狗吗?」
贝尔摩德沉默了,
烟火在她指间烧到一半,被雨打得熄灭。
「……这回是我看错了……
你啊……命真好,偏要自己咬断。」
琴酒没再搭理她,
他独自往夜里更深的雨线里走去,
那双靴子踏过铁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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