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里头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给自己留的命。
贝尔摩德在远处的仓库阴影里看着,
她抬手点烟,火星映着她睫毛上细碎的水光,
那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在夜雨里散得乾乾净净:
「……真是……命好到荒唐啊……」
但人…
她没再出声拦,
这回,她知道——谁都拦不住这把刀想逃。
琴酒跑得很乾脆。
两天,两夜,边界换了好几道,
每一条暗线都像鱼骨一样被他抽出嚼碎,
他几乎要以为自己能真把这条命叼进深海,
让那双覆网的手再也摸不到。
可他没料到,Boss那端,竟异常地,沉默了两天。
像是容许,像是纵容——
可真正的杀意,藏在这纵容後,才最可怕。
第三夜,琴酒刚踏进境外那条接应的管道,
手机萤幕冷冷亮起,
里头是代号已经被除名的讯息,一条又一条,
他亲手栽起的暗子,海外的钱脉,
甚至藏在偏僻小港的雇佣兵,全数被拔除丶吞并丶屠光。
没有谁通知他,没有谁留情。
每一笔帐号冻结,每一条接应名单作废,
连藏身的废仓都在雨夜里烧成了一地焦灰。
港口那头,贝尔摩德立在楼层外,
看着玻璃後Boss的背影,
指尖夹着那根烟都没点着。
那双从未有过温度的眼,
此刻却诡异地冷得连她都觉得心里发麻。
他什麽都没说,
只是坐在那盏黄灯下,把一张又一张藏线名单投入火盆里,
火光映着他掌心的烟疤,
烧得嘶嘶作响。
「……真是……从没见你忍到这种地步……」
贝尔摩德的声音落在门边,
笑意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谁都不敢细看的心惊。
Boss没回头,
只是指腹轻轻摩挲着最後一份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