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黄,他一进门就反手锁上门,动作熟稔得像完成例行公事。
Boss坐在宽大的沙发里,领带半松,眸色深得看不透情绪。
他抬手勾了勾指,琴酒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自己解开外套,拉开衬衫扣子,转身就半跪在沙发边。
「……还真是乖。」
Boss的嗓音低沉,手掌覆上他後颈时,像握住一条准备炸裂的蛇。
琴酒没回话。
他的腰被强硬地拉扯过去,後腰抵上沙发边缘,裤头被扯开,扣子滚落在地毯上发出脆响。
整个过程里,他没求,也没拒绝,只在被进入的那瞬,咬着牙闷哼,指节因为撑着扶手而泛白。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谁的情人。
他与Boss上床,只是为了宣泄。
血腥太浓,杀意太重,他需要这种几近残暴的方式把自己从理智里抽出来,让欲望把神经烧成灰。
Boss知道,也甘之如饴。
他低头咬住琴酒的肩胛,语气混着几声散乱的笑:「……只有你。」
琴酒眉骨蹙起,冷声道:「少恶心人。」
他信Boss没有其他牌,因为他看不到第二个能撑着去咬朗姆的人。
若Boss还有别的刀,早就该亮出来了。
可他不知道,楼下那间被封了许久的资料室里,还有另一份代号未启动的机密任务档,静静沉在尘封的抽屉底。
贝尔摩德今天刚从欧洲分部回来,走廊上遇见还未完全整理好的血腥痕迹。
她蹲下指腹轻轻一抹,笑得眼尾勾人。
「还以为你真的是Boss的唯一的牌……真可怜啊,Gin……」
她拿着那沾了血的手指轻轻按在唇边,像是尝着什麽醉人的秘密。
Boss从监控室走过来,与她错身而过时,只留下一句语调温吞的轻声提醒:
「……别搅太乱。」
贝尔摩德低笑,指尖划过胸口的十字坠子,眼神一闪:
「我只是不想这局那麽快收场。」
朗姆那边,仍在撑。
他的线还在生,死了又补,断了再续。
琴酒与他像两条毒蛇,咬得越狠,Boss看得越入迷。
这场局里,琴酒还认为自己是唯一的刀,唯一的活牌。
他将那点信任当作刀刃,反手又刺向朗姆,却没察觉在血与肉的交缠里,真正被掏空的是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