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终於摸到了琴酒最近的行踪破绽——或者说,他以为是破绽。
两支小队在北港口的货柜区埋伏了三夜,等来的却只是几个装着空弹匣的木箱和一个早被屠得乾净的线人。
雨下得很大,朗姆站在泥水里,手杖深深戳进污水池边,独眼里像是翻涌着什麽快要爆开的疯意。
「……是琴酒。」
没人敢接话。
朗姆从喉间挤出这几个字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心里知道——这场内斗如果再这样拖,最後会输得一乾二净。
但他更清楚,Boss不会伸手救谁。
「你以为他还有其他牌?」
那夜,朗姆独自关在一间狭小的指挥室里,对着镜子里自己低声骂道。
「……没有琴酒,他什麽都不是。」
他只能这样相信。
同一晚,琴酒在南区的安全屋里洗掉身上的血渍。
热水流过他肩头那些掐痕与咬痕,混着上次被Boss留下的指印,冷与热混在一块儿,滚进他後颈那道微红的齿痕里。
贝尔摩德在墙边看着,手里夹着烟,烟雾把她的神情都泼上了说不清的柔。
「Gin,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
她轻笑,指尖点在半开的窗上,指甲划出「X」形的印。
「朗姆不会停,Boss也不会停……你就是他唯一的牌吗?你确定吗?」
琴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伸手关掉花洒,水珠顺着他腰背的线条往下淌,冷得像一把出鞘的刀。
「……别用这种鬼话恶心我。」
他拿起挂在墙上的枪套,拉上拉炼时,声音带着未散的哑意:「朗姆死了,这局就收了。
他不会放我,也不能放我——他还有谁?」
贝尔摩德没有回答,转身时,嘴角挑起来,笑意像刀尖戳进阴影里。
「是啊……他还有谁呢?」
Boss此刻却在总部地下的空室里坐着,隔着一道被重重锁死的防弹门,静静看着另一份被封存的行动计画。
那行红字代号,像血一样伏在纯白的纸页上。
外人都以为这份文件从未启动过,事实上,里头埋着的不止是人,还有一张手腕比琴酒更肮脏的王牌。
只不过,现在还没到该撕开这张底牌的时候。
Boss抬起指尖,轻轻抹去文件边缘的一点烟灰,像抹去一抹无关紧要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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