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阴谋挫败,并救回世子和郡主。”
“哦?嫁祸?”皇帝声音听不出情绪,“北狄使团如今也在京中,可是向朕哭诉,称其使团我国境内遇害,指控我南越背信弃义,要求严惩凶手,并割让南越三郡以作赔偿。”
话音刚落,文官队列中,一名身着太子府属官服饰的官员立刻出列附和:“陛下,北狄所言非虚。战王虽言救回南疆世子郡主,但世子重伤至此,郡主亦受惊过度,其间过程究竟如何,是否另有隐情,尚需仔细查证。若真是我南越护卫不力乃至……乃至于有其他缘由,致使友邦世子遇险,恐寒了周边诸国之心啊!”这话语阴毒,暗指莫君寒可能自导自演。
武将队列中立刻有人怒目而视,一位老将军出列驳斥:“胡言乱语!战王殿下浴血沙场,保家卫国,岂容你在此含沙射影!”
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太子莫君棠站在百官前列,此时温声开口,看似打圆场,实则火上浇油:“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关系重大,确需谨慎。战王之功自然当赏,但北狄的指控也需查明。或许其中真有误会,需得双方当面对质,方能水落石出,也好还战王一个清白。”他将“清白”二字咬得微重。
皇帝的目光再次投向南宫钰:“南宫世子,你乃当事人,你来说说,当日遇袭,究竟是何情况?袭击者,究竟是何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南宫钰身上。
南宫钰深吸一口气,压下因伤势和紧张带来的颤抖,他的目光扫过北狄使臣所在的方向(他们被特许在殿角等候传召),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声音虽虚却无比清晰:“回南越皇帝陛下!当日,因突发急事,我兄妹二人前往边境准备回南疆,途中遭遇精锐骑兵伏击!那些人身手狠辣,训练有素,所使用的弯刀、战术,分明是北狄王庭铁卫!他们口口声声喊着‘南越不容逃兵,格杀勿论’,但其所用兵刃、配合阵型,绝非南越军队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