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北狄使团中,一个粗犷的声音怒吼道,却被御前侍卫用眼神逼退。
“后来,我兄妹二人被带走,关押在地下密室,那密室阴暗潮湿,蚊虫肆虐,还有人对我实施酷刑,幸亏我兄妹二人命大,偷偷跑出……。”说话的人眼眸含泪,语调悲愤。大殿之上,众人皆被这讲述吸引,安静得落针可闻。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北狄使者们则面露尴尬与慌张。
这时,一位北狄使者站出来,强装镇定道:“陛下,此二人所言绝不可信,定是他们编造谎言,妄图破坏我北狄与贵国的友好关系。”
皇帝冷笑一声,“朕向来以和为贵,可是…,还是等南宫钰王子说完,再议吧!”
“若非战王殿下及时派出的援兵赶到,我兄妹二人早已命丧黄泉,北狄便可借此由头,向我南疆乃至南越全面开战!”南宫钰悲愤说道
此言一出,北狄使者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大殿上的气氛愈发紧张,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战王突然开口:“陛下,南宫钰王子所言,句句属实,我已派人查实。北狄此番行径,实乃背信弃义。”
北狄使者们慌了神,其中一人急忙辩解:“战王,您莫要轻信一面之词,这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挑拨两国关系。”
南宫钰剧烈咳嗽了几声,继续道:“我南宫钰以南宫家历代先祖之名起誓,所言句句属实!那些伏击者的尸首、兵刃,战王殿下应已作为证据带回!陛下和各位大人一验便知!”
南宫雅也鼓起勇气,声音带着哭腔却坚定:“他们……他们还要杀我灭口!是战王妃……战王妃带人救了我!”她指向沈云汐。
话题引到了沈云汐身上。
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在沈云汐脸上,带着探究:“战王妃?朕听闻,你于此战中,似乎出了不少力?还有出神入化的医术?”关于她“师门”的流言,显然已传入皇帝耳中。
沈云汐上前一步,微微施一礼,姿态优雅从容:“回陛下,臣妇确实略通岐黄之术。救下郡主,乃是恰逢其会,不敢居功。至于北狄所为,”她抬起眼,目光清亮地直视御座,毫无怯懦,“其心可诛。他们不仅行刺嫁祸,更在军中散布瘟疫,企图动摇我军军心。其所用毒物,阴损无比,若非及时应对,南疆军民恐遭大难。此等行径,绝非寻求和谈的友邦所为,实乃包藏祸心,意图亡我南越!”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揭露出北狄更深的阴谋。
“瘟疫?!” “竟有此事!” 朝堂上一片哗然,连皇帝的眉头也紧紧皱起。这事关无数军民性命,比单纯的刺杀嫁祸更加严重。
北狄使臣脸色大变,急忙辩解:“荒谬!纯粹是栽赃陷害!你们拿出证据来!”
“证据自然有。”莫君寒冷声接口,“染疫的士卒、被俘的北狄投毒者、以及他们所用的毒物源头,皆已随军带回,由军医和王妃共同验看记录在案,人证物证俱全!陛下可随时派人查验!”
他环视一圈那些先前质疑的官员,最后看向太子,眼神锐利如刀:“本王倒想问问,为何有人对我南越将士的性命如此漠不关心,反而对构陷忠良、为虎作伥如此热心?”
太子脸色微变,勉强维持着镇定:“战王此言差矣,本宫只是忧心国事,怕中了小人挑拨之计……”
“够了。”皇帝终于出声,打断了这场越来越激烈的交锋。他揉了揉眉心,脸上疲惫之色更浓。
显然,莫君寒和沈云汐带回的证据和证人,以及南宫兄妹的指证,已经足够有力,北狄的污蔑和太子的落井下石难以成立。尤其是瘟疫一事,触动了皇帝的底线。
他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北狄使臣,又看了看神色沉稳的莫君寒和沈云汐,最后目光在太子脸上停顿了一瞬。
“此事朕已明了。”皇帝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威严,“北狄所为,朕深感震惊与愤怒。使团暂回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