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与极度虚弱,并未添油加醋,但也强调了那“自行修复的生机”闻所未闻。刘谨听罢,沉默良久,只吩咐他们密切关注王妃病情变化,尤其留意任何“非常理”之处,随时上报。
“非常理……”莫君寒低声咀嚼着这三个字,眼中寒光更盛。他们这是打定了主意,要从云汐身上找出“破绽”,无论这破绽是她虚弱作假,还是她那“师门”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都能被他们拿来大做文章。
帐外寒风呜咽,更添几分肃杀。
莫君寒提笔,迅速写了两封密信。一封发往京城,给他留在朝中的心腹,指示他们如何引导舆论,反击太子党的污蔑,并将北狄之谋大肆渲染,强调边境危机,迫使朝廷重视。另一封,则是发给他的另一支隐秘力量,命令加强了对刘谨、王崇山,乃至那两位太医的监视,并开始秘密调查太子党与北狄是否还有其他隐秘勾连。
笔锋锐利,字字如刀,运筹于帷幄之中。
处理完这些,他又看了一眼榻上安睡的沈云汐,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他走回榻边,静静守了片刻,确认她依旧睡得安稳,才重新坐回案前,闭目养神,内心却如盘弓,紧绷待发。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沈云汐是在一阵浓郁的药香中醒来的。
眼皮沉重,但身体里的冰冷和虚脱感已消散大半,灵泉水潜移默化的滋养效果显着,只是精神上的疲惫仍需时间恢复。
她刚一动,守在榻边的冬雪立刻察觉,连忙上前轻声问道:“王妃,您醒了?感觉可好些了?”边说边将她小心扶起,垫好软枕。
“好多了。”沈云汐声音仍有些沙哑,但比昨日多了些力气。她目光扫过帐内,并未看到莫君寒的身影。
冬雪机灵地回禀:“王爷天未亮便去巡营了,吩咐奴婢们不许吵醒王妃。王爷说让您务必用了早膳和汤药再起身。”
正说着,帐外传来清风的声音:“王妃,王爷命属下送来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