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大笑起来,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他们一边大笑着,一边手脚麻利地将弹药往骡子背上捆扎。
然而,这欢快的场景却让一旁的周副官气得脸色发青,只见他怒不可遏地一把扯断了自己怀表的链子,那链子瞬间就断开成了三节。
此时,木筏已经晃晃悠悠地行驶到了河流的中央位置。
就在这时,对岸突然间亮起了数颗耀眼夺目的照明弹,瞬间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赵大喜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吓得一个激灵,怀中抱着的铁皮青蛙也受到惊吓,开始吱嘎吱嘎地乱叫个不停:
“龟儿子!这都是些夜猫子……”
还没等他说完,只听一声厉喝传来:“闭嘴!”
原来
古之月眼疾手快,迅速按倒了惊慌失措的赵大喜。与此同时,一颗颗子弹如雨点般嗖嗖地从水面上方飞速掠过。
说时迟那时快,徐天亮毫不犹豫地抄起手中的咸鱼干,使出全身力气朝着那喷射着火舌的机枪狠狠地砸了过去,并高声大喊道:
“接着!这可是咱们国军的特产——臭鳜鱼!”
“听,是自己人,不要开枪了,小鬼子的中国话,说的没有这么地道”,对面的机枪突然停了下来。
面对着风声鹤唳的局面,在离战线还有一百多公里的兰考渡口,被自己人机枪扫射的酸爽,黄军长甚是愤怒,渡过河直接奔兰考县城去了。
而那艘满载着重辎的船只,则在这狂风骤雨之中不停地打着转儿,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倾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副官突然伸手掏出腰间的配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了掌舵的士兵,声嘶力竭地吼道:
“往左满舵!军需物资必须优先保住……”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古之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了手中的刺刀鞘,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周副官手中的手枪,使其脱手飞出老远。
紧接着,古之月大声喊道:“右满舵!先渡人要紧!”
听到命令后的舵手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转动船舵向右调整方向。
就在这时,身材高大魁梧的孙大个子迈着有些顺拐的步伐,毅然决然地纵身一跃跳入了湍急的水流之中。
只见他稳稳地落在水中,然后用宽阔厚实的肩膀扛起了那根沉重的缆绳,整个人宛如一名身经百战的黄河纤夫,艰难但坚定地向前迈进着。
河防部队的探照灯在河面来回扫的时候,这个山东汉子正看着禹王庙的方向出神——六十军最后死守的据点。
凌晨时分,万籁俱寂,天地间仿佛还沉浸在夜的静谧之中。
然而,此时的归德城却已在晨曦的轻抚下渐渐苏醒过来,城中的大街小巷、亭台楼阁都清晰地展现在人们眼前。
102师的将士们一路风尘仆仆,他们丝毫不敢停歇,马蹄声如疾风骤雨般响彻云霄。
这支精锐部队犹如离弦之箭,径直越过归德城,向着芒砀山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第八军军部和第四十师在归德县长以及县保安团团长的热情迎接下,缓缓进入了这座古老的城池。
黄军长此刻身兼数职,不仅是第八军军长,还是四十师师长,更是归德警备司令部司令。
他肩负着重大使命,此次前来便是要正式接管归德及其周边地区的防务工作。
军部的地图室内,烛光闪烁不定,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忽明忽暗。
黄军长那胖乎乎的脸庞在彭城沙盘上映照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只见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沙盘,口中念念有词:
“第八军必须如同铁钉一般……”
话未说完,他猛地伸手捏住了代表102师的那根木签,并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木签瞬间断成两截。
“……死死地钉在芒砀山上!”
黄军长的声音斩钉截铁,透露出无比的决心和信心。
此刻正带人在一旁整理军部作战室的古之月静静地凝视着沙盘,脑海中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