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到底会选择抢这些机枪呢,还是去抢那些咸鱼呀?”
话音未落,一阵激昂的行军号声骤然响起,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黄河清晨的浓雾。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号角并没有掩盖住另一个意外的发生。
赵大喜牵着骡子正小心翼翼地走着,却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标有地雷的指示牌。
他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就跌入了路边的泥坑之中。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周副官一瘸一拐地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嘴里还不停地抽打着马鞭,大声呵斥道: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这么点胆量也没有……”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根鞭梢竟然被一把刺刀牢牢地钉在了车板之上。
古之月手持刺刀,眼神冷漠地盯着周副官手腕上戴着的那块瑞士表。
他心中清楚得很,这种款式的手表可是黄军长卫队的标准制式装备。
紧接着,他缓缓开口说道:
“黄河渡口这边的雷区标识,居然使用的是三个月前淞沪会战时期的旧图纸。这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前方猛然间响起一阵犹如闷雷滚滚般震耳欲聋的炮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徐天亮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的铁皮青蛙,熟练地拧紧发条。伴随着清脆的“咔咔”声,铁皮青蛙欢快地跳动起来。
“哟呵!看看这动静,第五战区居然放起炮仗来欢迎咱们啦!”
徐天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篝火熊熊燃烧,不断舔舐着漆黑如墨的夜幕,仿佛要将这片黑暗彻底吞噬。
孙大个子手持锋利的刺刀,用力挑开一坛封得严严实实的美酒。
浓郁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令人垂涎欲滴。
“徐教官,您给说说,咱这到底算是个啥兵种啊?”
孙大个子一边仰头猛灌了一大口酒,一边扯着嗓子问道。
徐天亮也不甘示弱,举起酒碗狠狠地灌下一口,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大声笑道:
“哈哈,这可不好说,咱们呐,就叫多功能部队!
既能扛起长枪奋勇杀敌,又能驱赶马车运送物资。要是不小心挨了炮弹轰炸,说不定还能被当成腌肉储备起来呢……”
说到这里,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众人说道:
“你们知道为啥上头把咱们塞进辎重连吗?
听说啊,是黄军长担心那些刚入伍的新兵蛋子见了血会吓得屁滚尿流,反过来把他老人家给突突喽!”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牛新河猛地抬起手,指向东北方向的天空。
只见那里一片通红,宛如烈火在夜空中肆虐燃烧。
“那是……彭城?”牛新河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
火光映照之下,一张残破不堪的报纸碎片随风飘落在地上。
隐约可见上面印着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字迹:“……汤军团指挥失当,彭城决战最终功亏一篑……”
古之月默默地拾起那张报纸残片,紧紧握在手中,然后用力将刺刀深深地插进脚下那片已经被战火烤得焦黑的土地里。
“六十军的兄弟们拼死拼活用性命换来的宝贵时间,可不是让咱们在这里悠闲地运送咸鱼的!”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火花。
徐天亮突然来了一句:“牛憨子,你瞎说什么,这里到彭城还有一百多公里呢,还没到阵地,这就开始草木皆兵了!”
正当这句打断众人的沉思之际,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周副官那独特的瘸腿声响彻四周。紧接着,周副官那焦急的呼喊声远远传来:
“全体集合!立刻准备连夜渡河!”
徐天亮猛地扯开嗓门,学起了那婉转悠扬的戏腔:
“三更天来黑咕隆咚啊,周副官要带咱摸龙宫……”
他这一唱,新兵们顿时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