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画符念咒,是能打胜仗、能活命的本事。”他将桃木剑递给万太义,“你要是想学,我教你怎么用这剑防身,比求神拜佛管用。”
万太义看着地上的碎陶罐,又看看冉少波结实的臂膀,突然跪下:“我服了!愿学‘新神法’!”
这场“斗法”让冉少波彻底立住了威信。接下来的日子,稳坪神坛大变样:祠堂里的香火少了,柴房里擦枪的弟兄多了;念咒的声音小了,喊口号的声音大了。冉少波还废除了“过刀关”“滚刺条”这些自残的考验,改成了负重越野、攀爬悬崖的体能训练。他说:“真正的神将,不是不怕疼,是能忍住疼,能保护弟兄。”
有个叫安鸣皋的十六岁少年,总偷偷把神符藏在怀里。冉少波发现后,没有没收,反而给他一把匕首:“你信神符,是怕打仗死了。但你记住,握紧这把刀,保护好身边的弟兄,比任何符咒都能让你活下来。”他带着安鸣皋练刺杀,教他如何在近战中避开敌人的刀锋,少年眼中的怯懦渐渐被坚毅取代。
一天傍晚,冉少波正在教弟兄们拆装机枪,张羽让气喘吁吁地跑来:“冉军师,德江县城的探子回报,罗雨生要派一个营来清剿咱们!”弟兄们顿时慌了,有人下意识地摸向胸前的符纸。冉少波却镇定地问:“多少人?带了什么武器?”
“大概三百人,有机枪,还有两门小炮!”张羽让的声音发颤。三百对一百,还有重武器,这在以前简直是必死无疑的局面。
冉少波却笑了:“来得好。咱们正好试试新练的本事。”他立刻召集骨干开会,在地图上标出三个伏击点,“张金殿带二十人,在枫香坝第一道山口设伏,先用滚木砸乱他们,放他们过去一半就撤;张羽让带三十人,在第二道山口用机枪封锁,记住,打三分钟就换地方,别被炮弹盯上;我带剩下的人在最后一道山口,用手榴弹和步枪解决他们。”
他转向张羽耀:“你带几个弟兄,去附近村寨通知百姓转移,告诉他们,这次咱们不靠神符,靠自己就能打胜仗。”张羽耀看着冉少波胸有成竹的样子,重重地点头:“好!”
出发前,安鸣皋偷偷把神符塞进冉少波手里:“军师,带上这个,求个平安。”冉少波没有拒绝,将符纸折好放进兜里,拍拍少年的肩膀:“放心,咱们的‘新神法’比这管用。”
月光下,一百多个神兵背着步枪、扛着滚木,悄无声息地向枫香坝进发。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赤膊上阵、口中念咒,而是穿着冉少波教他们编的藤甲,脚步轻盈地踩着林间小道,眼神里没有了对“神灵”的依赖,多了几分对战术的笃定。
枫香坝的晨雾还没散尽,省军营长裘得章就带着队伍耀武扬威地进了山口。他上次夜袭枫香坝大获全胜,压根没把这些“泥腿子神兵”放在眼里,骑在马上叼着烟,指挥士兵们随意搜查路边的茅草屋:“都给我仔细搜!抓着冉少波那小子,赏大洋五十!”
突然,一阵“轰隆”声从头顶传来。裘得章抬头一看,只见数十根削尖的圆木顺着悬崖滚下来,砸得士兵们人仰马翻。“有埋伏!”他慌忙下马,躲到一块巨石后,“机枪!给我打!”
但悬崖上的张金殿早已带着弟兄们撤进了密林。省军的机枪对着空荡荡的山崖扫射,子弹打在石头上迸出火星,却连个人影都没打着。裘得章气得大骂:“废物!追!给我把他们找出来!”
队伍刚走到第二道山口,两侧山林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张羽让抱着机枪,按照冉少波教的“三点射”打法,精准地压制着省军的冲锋路线。“打三分钟就撤!”他大喊着,看了眼怀里的旧怀表——这是冉少波给他的“法器”,比任何时辰咒都管用。
三分钟一到,张羽让立刻带着弟兄们转移到预设的第二阵地。刚离开,省军的炮弹就呼啸着落在他们刚才的位置,炸起漫天尘土。“好险!”张羽让抹了把冷汗,第一次觉得,这“新神法”比神符靠谱多了。
裘得章被打懵了。这伙神兵跟上次完全不一样,不硬拼、不冲锋,打一枪就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