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慕聿抿唇微勾,道:
“沈承管,请吧!”
声音平静,却带着泰山压顶一般的压迫感。
沈时序,终究要落入他们设计的圈套。
万劫不复。
沈家三兄弟瞬间噤声。
他们紧紧盯着沈时序,脸色惨白如纸。
眼前的棉袄此刻仿佛烙铁般滚烫。
沈星河的牙齿咯咯作响,冷汗涔涔而下。
他的声音颤抖着迸出:“大、大哥……”
话音未落,沈长宇猛然将他拽住。
沈长宇摇头示意,瞳仁中闪动着恐惧的涟漪。
他后背紧贴轮椅,呼吸急促,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缚住。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冰锥刺入骨髓。
沈时序仓皇地望向楚慕聿,身子瑟缩如风中秋叶。
刺骨寒风掠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心底的无尽寒意迅速蔓延,全身血液似要冻结。
完了,全完了。
他的双腿虚软,只能倚着石柱勉强站立。
高头大马上的男子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他唇角紧绷,不耐烦地开腔:
“沈承管似乎不把本官的命令放在眼里……来人,把沈承管带去广储司!”
命令如刀划破风雪。
几名士兵如猛虎扑食般围上。
沈时序双腿酸软,被腾空架起。
士兵们拖着他冲进风雪,向广储司方向而去。
尘土飞扬中,只留一抹仓惶背影。
沈星河望着那远去的影子,浑身剧颤。
他猛地转身,眼中含泪质问:
“二哥!你方才干嘛不让我说话?咱们要救爹啊!”
声音尖利如裂帛。
他手指紧扣衣角,指甲陷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沈长宇狼狈地歪坐回轮椅,衣衫凌乱。
发髻松散地垂落,遮不住他涨红的面庞。
他咬紧牙关,眼泛血丝嘶声道:
“救?怎么救?”
喘息片刻,他又急急补充:
“爹手里拿着广储司的钥匙,楚慕聿亲自去提取,我们怎么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