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鸡蛋的程茉莉手下一哆嗦,差点把蛋壳掉进碗里。
一偏头,孟晋静悄悄地站在旁边。
还好她逐步习惯偶尔走路像潜在影子里的老公,短暂的惊吓过后,程茉莉迟疑地说:“……要是可以的话,你把那个茄子切一下吧?切块儿就行。”
孟晋没说会不会,简短地说:“好。”
虽然程茉莉并不对孟晋的刀工抱有多大期待,却也没想到她炒个鸡蛋的功夫,回头瞧了一眼,就眼睁睁地目睹到他切到了手指。
刀刃破开指腹,鲜血霎时漫溢而出,淌到手下,孟晋却好似不疼不痒,他抬起染血的刀刃,继续切菜。
程茉莉被这诡异的一幕刺激得呆了两秒,很快她反应过来,声线都在发抖:“别动了别动了,把刀放下,你切到手了!”
她扑过去,把他硬拉到水龙头下冲洗伤口。
赛涅斯低下头,见她的手覆上来,快速地按压在手指根部的两侧,另一只手急慌慌地把头上的发绳扯了下来。
他观察得很仔细。用人类的话说,赛涅斯认为妻子是很娇气的。果然,因为动作太粗暴,她扯疼了头皮,轻嘶了一声。
但她完全顾不上,而是把发绳小心地在他指根处绕了几圈。
赛涅斯的目光挪到她难掩担忧的脸上。他漫无目的地想,只是一个小伤口——在他们的观念里,这根本不能被称之为伤。
索诺瓦族并非自然演化的种族,他们最初是一种被创造出的生物武器,专司战争。
他们的造物主早已灭绝在历史的长河中,而索诺瓦族却顽强地存续了下来,他们从未停下过征伐与掠夺的步伐,掀起的战火遍布星系。
好战刻在他们基因里,而受伤在所难免。赛涅斯作为其中最狂热的个体之一,曾经受过比这严重得多的伤。
有次他被一种星球防卫装置轰去小半身体,但他依然在被杀死之前率先割下了他们的脑袋。
即使如此,赛涅斯也不会死。他在巢穴独自疗伤,旺盛的生命力使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恢复战斗力。
这一次失误,也只是因为人类手指远不如他本体灵敏,赛涅斯也极少会用到如此原始的刀具,双重原因下导致的后果。
可她显然不这么不觉得。
妻子的温度暖烫了她接触的那片皮肤。止住血,她捧着他的手,撅起嘴唇,朝那道不值一提的小伤口吹了吹。
她微微蹙起眉:“你怎么都没反应,疼不疼啊?”
不,不疼。甚至没有你吹的风重。
他挪开目光:“还好。”
程茉莉很放不下心,她拉着自己这段时间总是时不时受点伤的老公到沙发坐下,从医药箱里翻倒出碘伏和创口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