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但没有一个人叫苦,也没有一个人停下手里的活。
李大叔负责铲草皮,他虽然年纪大了,但干起活来一点不含糊,一铁锹下去,就能铲起一大块草皮。
李建军和几个小伙子在坑底挖土,铁锹插进土里,出“咯吱咯吱”
的响声,因为土壤干旱,土层特别硬,每挖一下都要费很大的劲。
“加把劲!
后天就要下雨了,咱们得在明天天黑前把窖挖好!”
赵卫东在旁边鼓劲,手里也没闲着,帮着把坑底的土整平。
中午的时候,李大叔的老伴提着几个大水壶和一篮子馒头、咸菜来到坡上,“大伙儿先歇会儿,喝点水,吃点东西再干。”
她把水壶递给大家,又把馒头分给每个人。
村民们坐在树荫下,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喝着水,聊着天。
“赵同志,你说这蓄水窖真能存住水吗?”
张婶问道,她还是有点担心。
赵卫东点点头:“肯定能,塑料布铺好后,只要不划破,存水没问题。
后天的雨虽然不大,但一场雨下来,一个蓄水窖至少能存两百桶水,够浇半亩土豆地了。
咱们多挖几个,存的水就更多了。”
“那咱们再挖两个窖吧!”
王大伯提议,“一个窖不够用,多挖两个,既能浇李大叔家的地,也能浇俺们低处的地。”
“好!
就挖三个!”
大家齐声同意,吃完饭,又干劲十足地投入到挖窖的工作中。
下午的时候,村里的广播响了,村支书在广播里说,镇上给村里送来了十卷新的塑料布和两台小型抽水机,让大家赶紧去村部领。
“太好了!
有了新塑料布,就不用担心漏水了!”
李大叔高兴地说,加快了手里的度。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第一个蓄水窖终于挖好了。
坑底平平整整,四壁垂直,深两米,宽三米,长四米,像一个巨大的方盒子。
赵卫东指挥着大家把塑料布铺在窖里,塑料布要比窖的尺寸大一些,四周要折起来,用土压实,防止雨水从边缘流走。
“一定要铺平整,不能有褶皱,不然容易划破。”
他一边指导,一边帮忙拉塑料布,额头上的汗又流了下来,他随手抹了一把,脸上沾了不少泥土,引得大家笑了起来。
第一个窖铺好塑料布后,大家又开始挖第二个、第三个。
天渐渐黑了下来,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回家拿来了手电筒,挂在旁边的树上,照亮了挖窖的地方。
灯光下,村民们的身影在坑底、坑边忙碌着,铁锹挖土的声音、大家的说话声、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热闹。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三个蓄水窖终于都挖好了,塑料布也铺得整整齐齐。
大家累得瘫坐在地上,浑身是汗,手上、脸上都是泥土,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总算赶在下雨前弄好了。”
李大叔喘着气说,看着三个整齐的蓄水窖,心里踏实了不少。
赵卫东看了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说:“后天凌晨两点到四点有雨,雨量中等,咱们明天早上再在窖的周围挖几条小水沟,把周围的雨水都引到窖里来,这样能多存点水。”
“好!
明天一早俺们就来挖水沟!”
王大伯说。
大家收拾好工具,各自回家休息。
李大叔和李建军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洒在黄土坡上,远处的土豆地在月光下隐约可见。
“爹,这下咱们的土豆苗有救了。”
李建军说,语气里带着轻松。
李大叔点点头:“是啊,多亏了赵同志,还有大伙儿帮忙。
要是光靠咱们父子俩,肯定赶不上。”
他想起白天村民们一起挖窖的场景,心里暖暖的。
庄稼人过日子,靠的就是这份互帮互助的情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