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白强忍着背后创痛,进入主将营帐内。
只见帐内众人面色不善,尤其主将杜渝疾脸色更是难看。
他心头一沉,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顿时有了几分猜测。
一个将领站起身来指着他的鼻子怒斥道:“卢白,你勾结汴京城内守军!”
“致使我军大败,士卒损伤六万余,你可知罪?”
卢白强压怒气,反问道:“某自过鹰嘴关以来,日日驻守大军帐内,未曾有过丝毫与汴京守军勾结之迹,将军此言,莫非欲加之罪?”
那将领冷哼一声道:“若非你未曾勾结城内守军,便容我督军彻查你帐内来往书信即可!”
卢白不屑道:“你有何能耐,敢如此小视于我?”
“某昔日北克蛮军,战功赫赫,岂是你这等无名之辈所能比拟!”
话音落下,那将领一时语塞。
另有一人起身冷冷道:“好一个战功赫赫,初北克蛮军,你为靖朝军卒!”
“今朝新皇已立,旧事已废,你要以旧朝之事论新朝之功?”
“究竟是何居心!”
卢白听罢,争辩道:“某一心为主,忠心可鉴!”
不料,杜渝疾就在等他这句话,当即拍案而起。
“好一个忠心可鉴!”
“前些日子你三番五次阻挠于我,定是为给城内守军拖延时间!”
卢白听罢心中暗自叫苦,如今就连主将都带头污蔑自己,看来果真如那人所言。
杜渝疾心胸狭隘,定会将战败之责推到自己头上。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已经铁了心要置自己于死地。
果然,见卢白还在争辩。
杜渝疾当即冷声呵斥道:“卢白犯通敌之罪,致使我军攻城失利!”
“推出帐外,枭首示众!”
众将看到有人为自己背锅,纷纷朝卢白投来嘲讽目光。
你不是挺有能耐吗,怎么不扑棱了?
两个军士挑帘入帐,就要来拿卢白。
胡不理心有兔死狐悲之感,不忍卢白就此被屈斩首。
站出来道:“主将,如今两军交锋,正值用人之际!”
“待查明卢白来往书信,再斩不迟!”
话音落下,杜渝疾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卢白仰天悲鸣。
“不必!”
“卢某确有通敌之罪!”
胡不理不可置信转过身,质问道:“卢将军,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卢白摇了摇头,一脸凄然:“卢某确有通敌之罪……”
“不必兴师动众再查我帐内书信!”
众将默然,想不到卢白这么识趣,还是说他已经自暴自弃了?
胡不理见他不在争辩,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心中暗自伤神。
“既如此,推出去斩了吧!”杜渝疾喝道。
话音落下,两个军士就要将他拖出帐外,却听卢白道:“将军且慢!”
“某戎马半生,未曾见新朝一统山河!”
“也未曾见将军以神武之力攻破汴京,完成新朝最后版图。
“若就此而去,心有不甘!”
“能否容某苟活几日,见我朝一统!”
众将闻言内心闪过一抹快意,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的骨气去哪儿了?
就连杜渝疾也换了一副面孔,缓缓道:“哼,本将军只是稍有轻敌!”
“待重整旗鼓,攻破汴京自是不在话下!”
“念你心系新朝社稷,暂且让你多活两日!”
卢白闻言心中一喜,这话是为他上药的士卒所献良言,没想到竟真能让自己逃过一劫。
当即,他继续演戏,甚至表现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杜渝疾见卢白再无反抗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