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再追责,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带下去,好生看管。
待攻下汴京,定让他亲眼见证本将军威震天下的那一刻!”
言罢,两个卫士将卢白押下不谈。
帐内众将见事情落幕,面色各异。
胡不理内心长叹一口气,跟在这样的将领身边,恐怕迟早有一天也会轮到自己。
只是那卢白,上一刻还在争辩,怎么下一刻就忽然求饶呢?
就在气氛沉默之际,一将领站出来拱手道:“将军……”
“卢白在军中尚有威信,若不及时去除,倘若我等出征在外,后方无人,恐生祸端!”
这话算是要掐死卢白的最后生机,可谓狠毒。
杜渝疾闻言陷入沉思,胡不理不敢怠慢立刻站出来道:“将军!”
“既已答应卢白留他性命,倘若出尔反尔,难免落人口舌,末将恐有失于将军威严!”
“待到汴京城破,卢白自会无地相容,即便将军肯发善心绕他一命,天下也无他卢白去处!”
“末将私下以为,不必以将军威名惩戒一垂死之人!”
这话算是说到了杜渝疾心坎里,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当即便打消了对卢白的顾虑。
“胡参军肯为本将军考虑,不错!”
“卢白通敌之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
众将闻言顿时噤声,不在谈论此事。
而这也为他们日后兵败身亡,埋下了炸弹。
叛军帐外,夜色沉沉,寒风呼啸。
一个哨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唾沫星子乱溅。
“这鬼天气,真是让人活受罪!”
“老方,你说咱啥时候才能回家啊?”
在他身旁名为老方的哨卫却赶忙捂住口鼻,慌忙躲到一旁。
“哎!”
“你多那么远干嘛?”
老方是一名老卒,被这么质问也有点生气。
“你个青瓜蛋子,不知道最近帐内闹瘟病吗,打喷嚏离我远点!”
“这东西染上了,神仙也难救!”
那哨兵听到温病二字,顿时大惊失色。
“瘟病!”
“不能吧,老方?”
老方左右张望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
“你别瞎嚷嚷,让人听见不好!”
那哨兵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扯着老方胳膊问不放。
“我说老方,你是咋知道的?”
老方见被人拥趸,得意道:“老子混了这么多年,见的事儿多了去了!”
“前段时间百夫长下命,让咱们去刨尸还记得不?”
那哨兵忙不迭点头,道:“记得,还有人从死人身上摸出来金戒指呢!”
老方吐了口唾沫,骂道:“这帮鳖孙,缺德到家了!”
“不知天高地厚,那东西不是给活人用的,沾了晦气,迟早遭报应!”
那哨兵似乎想起来什么,急忙道:“这么说,那些人说自己身上没劲,就是瘟病?”
老方一脸严肃:“嘘,自己知道就行!”
“明早吃饭的时候,离这帮鳖孙远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