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
忽地,他看到这姑娘在笑,笑容灿烂极了,让他心中的错乱感更重。他觉得这姑娘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姑娘快走,这些人是晏朝探子,绝非善类。”
“巧了。”容玉反手一刀,刺入敌人脖子。
“解决的就是他们。 ”
赵云义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幕,女子穿着鹅黄薄袄,下着靛蓝布裙,满头长发被木簪固定在脑后,分明是寻常女子打扮。偏偏血落在裙摆上,氤氲出花来,配上那张笑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采花时露水落在裙摆上。
仿若踏青归来,裙角仍有余香。
“你……”赵云义心中戒备,举起刀。“你是何人?”
“我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容玉丢开匕首,抽出帕子嫌弃地擦拭手上的血。
“我想起来了,是你!”赵云义惊呼一声,总算知道自己为何觉得对方眼熟,直接提刀冲了过去。
容玉连连后退,摸向腰间,最后一枚暗器早就丢出去了。
“大昌三年春,就是你鬼鬼祟祟与一名黑衣人交谈,你是晏朝的探子!”
容玉险险避开这一刀。
“赵小将军在这里呆着,我去找人。 ”
“站住!”赵云义只觉得头晕眼花,失血过多让他眼前发黑。
“我就不站,你一个半残的,有本事来追我啊!什么玩意儿!你抢我砍柴刀的账还没算呢。你才是探子,你全家都是探子。”容玉也想起来,这就是两年前遇到的那个疯子。
她往前走了几步,见赵云义没有追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不是晏朝的探子,你在这里躺着吧。”
她揉了揉后腰,慢吞吞往前走。太久没活动,手脚都不好使了,一不留神闪了腰。
容玉发现只要遇到赵云义自己就倒霉,上次崴了脚,这次闪了腰。
若不是这厮有些军功,她都想把对方脖子抹了。
忽地,她停下脚步,侧身避开拳头。
“做人要知好歹,懂不懂?”
“他们还有人,我不能留在这里。你要走可以,带上我。”赵云义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容玉很想踹这人一脚。
“我说赵将军,你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身上就没什么传递信号的东西?搬救兵吧。”
说话间对方几乎所有重量都压在了她肩膀上,容玉极为克制才没有把人推到地上。
“没,我跑出来的。”
“原本是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