楂叶!说酸溜溜的能醒神,每次我打猎晚归,她都会在门口摆着串山楂叶。”
团团赶紧去后院摘了片最新鲜的山楂叶,贴在面团上一起烤。面包出炉时,山楂叶的清香混着葡萄的甜,老狐狸刚闻了一下,突然“呀”了一声:“她笑的时候,眼角有个小坑,像被山楂核硌过!”团团看着他又咬了一口面包,这次他想起了老伴走路的样子,尾巴总爱晃来晃去,像片得意的叶子。
后半夜,小獾又回来了,这次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妈妈能坐起来了!”他举着空罐子,里面装着颗亮晶晶的石头,“这是妈妈找的‘月光石’,说能帮你烤出更亮的星星面包。”团团把石头放进月光糖浆里,糖浆立刻变得像银河一样,闪着细碎的光。
这时,夜莺也飞来了,翅膀上的伤口已经结疤,她的嗓子虽然还没好,却带来了宝宝们的羽毛——三根浅褐色的小绒毛,像三朵小云彩。“宝宝们听着面包里的歌声睡着了,”夜莺把绒毛放在柜台上,“这些送给你,揉进面包里,会有暖暖的味道。”
老狐狸没走,他坐在面包房的门槛上,手里捏着半块记忆面包,时不时笑一声,像想起了什么开心事。团团把月光石、小绒毛都揉进新的面团里,这次烤出来的面包,既有星星的亮,又有羽毛的暖,还有葡萄的甜,香得连月亮都往窗边凑了凑。
天快亮时,团团开始收拾柜台,发现老狐狸留下了串山楂叶,每片叶子上都用牙咬出了个小坑,像一个个小小的笑脸;小獾的罐子里,不知何时多了颗野栗子,圆滚滚的,像颗小太阳;夜莺的羽毛旁边,放着根她换下来的旧羽毛,上面还沾着面包屑,闪着微光。
团团打了个哈欠,把最后一块面包放进“晨光盒”里——那是专门留给早起的兔子的,里面会藏着第一缕阳光的味道。他知道,等月亮再爬上山腰时,小獾会带着妈妈来面包房,尝尝刚出炉的星星面包;夜莺会教宝宝们唱新的歌,歌声会藏进明天的面团里;老狐狸大概会再来,这次要烤个“重逢面包”,把没说完的话都裹进面里。
面包房的烟囱不再冒烟,月光糖浆在罐子里轻轻晃,像谁在里面藏了条银河。团团趴在面粉袋上,做了个甜甜的梦,梦里他的面包越烤越大,带着所有生灵的念想,飘呀飘,飘到每个需要温暖的角落,变成了会发光的小太阳。
山风轻轻吹过,麦芽糖门帘“滋滋”响,像在说晚安。面包房里的香味慢慢沉淀下来,有蒲公英的软,有葡萄的甜,还有星星的亮,混在一起,像给整个山坳盖了床暖暖的被子,让每个在夜里的生灵,都能做个带着面包香的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