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爱卿,这事情朕已知晓,你放心,颜鸢此事朕必然放在心上,授权宸王,全权彻查此事。”萧则宇亲自走到跟前扶起跪在地上义愤填膺的颜相胥,说话间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萧澈。
昨天晚上的事情,萧则宇早早有所耳闻,见萧澈此时特地跟着定远侯颜相胥过来,心底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儿子的意思,于是顺水推舟就把彻查的权利交给了萧澈。
此举一来安抚定远侯颜相胥的心情,二来也好为自己等下留下萧澈做铺垫。
定远侯听到陛下的安排,愤懑的情绪稍有安定,叫萧澈彻查此事足可见萧则宇是当真想要给颜鸢做主,否则大可以叫其它人来,而萧澈出面最有利于颜鸢查明真相。
“臣谢过陛下,有殿下在,臣相信小女的委屈定然可以及早消散。”颜相胥顺着萧则宇的动作站起身来,恭敬无比地向萧则宇表达了自己的感激。
萧则宇含笑颔首,待萧澈要与颜相胥一同离开的时候,出口叫住了萧澈。
“宸王,朕有些事要交代你,你留一下。”萧则宇坐在了龙椅之上,睿智深邃的眼睛看进了萧澈的眼中。
萧澈突然领悟到父皇的用意,“儿臣遵旨。”
定远侯一人告退,到了萧澈的宫殿当中,看到颜鸢已经起了。
“鸢儿,此事你受委屈了,为父已经向陛下请旨意,你放心,此事经过宸王彻查,必定能够给你个结果。”其实定远侯心中清楚,结果不结果皆不重要,此事的出现正是因为有人胆敢挑战皇权,又或者是刻意挑拨,这落在陛下的眼中都是容忍不了的。
只要陛下出手,其他人短时间内就算对颜鸢嫁给萧澈之事有所异议,也绝不敢在这个当下出手,颜鸢便能够安全。
这才是定远侯颜相胥的最终目的。
“叫父亲挂心了,是女儿不好,下回再不如此让父亲母亲为我忧心了。”颜鸢望着定远侯,手中握着定远侯夫人的手,心中一阵内疚。
昨夜之事,实在是自己太过于不慎,让别人钻了空子,若非运气足够,恐现在已成了黄泉路上的冤魂了。
“可千万别这样说,这一回是别人动机不纯,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让你千日防贼的道理呢。”定远侯夫人看着自己女儿自责的神情,心中心疼不已,与此同时也略感惆怅。
陛下的赐婚,虽然全了女儿与宸王之间的情谊,但是却也实实在在将颜鸢推上了风口浪尖,不说别人,昨天的中秋宫宴上,明安郡主那副要吃了颜鸢似的仇恨神情却是怎样都做不了假的。
颜鸢与萧澈在一起,不论将来萧澈的前途如何,与那至尊之位如何,颜鸢都势必要过得比嫁与旁人波折一些。
颜母不求自己女儿成为天下女子的表率,只求自己的女儿能够痛痛快快地活好这一生。
颜鸢对上自己母亲的眼神,将颜母的心情猜的八九不离十,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毕竟伤在她身上,痛却在母亲的心中。
颜鸢吸了吸鼻子,展唇笑道:“母亲放心便是,女儿吉人自有天相,这些腌臜的伎俩都伤不了我,往后女儿愈加注意,自然更不给旁人这个机会。”
定远侯夫人摸了摸颜鸢的脸,知道女儿的意思,眼神慈爱。
“宸王殿下现在在何处?向他告别过也好带着鸢儿回去。”定远侯夫人看着丈夫低声用两人之间听得清的音量询问道。
定远侯摇摇头,“恐怕还有得等,殿下现在还在御书房,被陛下留着了。”
定远侯夫人明白颔首,叹道:“那便再等等。”
说到另一处,御书房中。
“宸王,你可知错?”座上的萧则宇再不复方才面对定远侯颜相胥时的温和神情,深邃的眸子当中射出久居高位的慑人寒光。
萧则宇语气阴沉,音量虽然不高,但是萧澈却立马听出了自己父皇话语当中的怒意。
然而萧澈却并未打算认错,只见萧澈直视座上的皇帝,坦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