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七知道,此时定远侯夫人的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孟大夫稍等片刻。我亲自去取一趟。”定远侯夫人说着,站起身来,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强烈而凌冽的寒意。
“是,夫人。”孟七看着定远侯夫人的神态,陡然之间觉得紧闭的门窗隔绝了外面的光与热,屋内有些令人发冷。此时孟七的身上不自觉地毛孔张开,生出一阵颤栗。
定远侯夫人往门外走去,厚重的木门打开的一瞬,有阳光从缝隙之中向着孟七的脸上扑来,而随着定远侯夫人转身关门的动作,温暖的阳光随之消失,留下一屋子的冷寂。
周嬷嬷与颜鸢一直等在院子里,不时就转头看向屋子,留意着屋子里的动静。
门一开,见定远侯夫人走出来,周嬷嬷虽然有一瞬的吃惊,惊讶于为何是定远侯夫人一人出来,但是不等细想,周嬷嬷就立马迎了上去。
定远侯夫人顺着走廊,向着自己的寝房走了过去。周嬷嬷从院中急急走过去,几乎算作小跑过去。
“夫人,您为何出来了?”周嬷嬷走得步履匆匆,呼吸起伏剧烈,她不待自己的气喘匀了,立即低声向定远侯夫人说道,“有事情您吩咐奴婢就行了。”
定远侯夫人见周嬷嬷这样说,脸上有一丝温和的笑意,她淡淡地拒绝了周嬷嬷的帮忙,“无事,我自己去找个东西,你就在院中和鸢儿一处就好。”
周嬷嬷知道定远侯夫人一般这幅神态说话时,说出来的内容全是说一不二、不容违拗的,她当下也不敢细问详情,只连忙点头道:“是,夫人,有需要您就使唤一声,奴婢立马就来。”
定远侯夫人闻言对周嬷嬷露出一个笑容,走到寝屋门口,独自一人进了屋子,然后把门关了起来。
只见定远侯夫人到了日常收纳着香囊的柜子前,仔细地翻找着。
紧接着,定远侯夫人从中拿出了一个香妃色上面绣着莲花的香囊,将其揣进了怀中,定远侯夫人回到了堂屋里。
“孟大夫,”定远侯夫人刚把门关上,便三步并作两步地直接走到孟七的身边,从怀中拿出香囊递给孟七,“您看看这香囊中散发出来的香味是否是您所说的依兰香。”
说完,定远侯夫人神色凝重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孟七。
孟七伸手接过定远侯夫人递来的香囊之后,放到鼻端前仔细地闻着,他看向定远侯夫人问道:“夫人可介意我打开这香囊?”
“无事,但凭孟大夫做主。”定远侯夫人摇头道。
孟七当即拿出了医药箱里的小把剪刀,对着香囊的中间用力一剪,霎时从香囊里掉落出许多零零落落的东西,孟七拿起其中一个泛着微黄色的花瓣碎末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抬起头莫名地询问了定远侯夫人的饮食习惯。
“请问夫人可喜欢吃鱼?”
这一回,定远侯夫人给了孟七一个肯定的回答。
她点点头,“我各类鱼都喜欢,饭桌上几乎隔一两天就会出现一道鱼制成的菜肴。”
“孟某知道了。”孟七眼中闪着一道精光,他恍然大悟道:“夫人,您的香囊里没有依兰香,而是一种与依兰香作用相似的花,就是您所瞧见的黄色花瓣碎末。”
“这种花儿若单单使用,是不会有强烈的作用的,但若是一边带着此花做成的香囊,一边食用鱼食,鱼类当中的一种物质会与此花产生反应,形成与依兰花相似的毒性,而恰好症状与依兰花的毒性类似。”
孟七将这些话与定远侯夫人解释清楚了。
定远侯夫人心中已经有了数,她低声道:“方才我还犹豫是否要将屋子内的其他人驱出去,对不住孟大夫您的一片苦心。我多谢您的细心周到,同时也请您替我保守住此事,目前还不宜打草惊蛇。”
定远侯夫人说完此话,孟七当即对此表示理解。
接着,孟七道:“夫人放心,您的家宅私事,孟某什么都不知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