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头也好些。”
“我这些年有你陪着,已经知足了。”郝氏转过头,与范嬷嬷四目相对,眼神中一片清明,“你也不必多劝我,这一大家子都是我的子孙,我都应该亲近,这一大家子也都不是我的血亲,我也应当少插足一些事情。”
“是,是奴婢一时糊涂了。”范嬷嬷抹了抹眼角的泪珠。郝氏说的这些话一分不假,她也看在眼里,只是这么多年的主仆感情,总是想着自己尽心伺候的主子能够顺意。她瞧着郝氏一日比一日沉默下去,以为她是心中有苦难言,想要开解她。但显然,郝氏心中一清二楚,话说到这一份上,也不必再多说什么。
“好了,以后私下不提这些糟心事,关起门来过好我们的日子就好。”郝氏转了转手里的佛珠,默默念了句菩萨。
另一边,颜莺回了自己院子,直奔向自己母亲的房中。挥退下人后,颜莺脸上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怒意,与自己母亲发泄道:“那老太太根本是油盐不进,当初就不应该管她。女儿早晨特地拿着早膳去与她一起用,还陪着她散步,她话说得好听,但是从来没有打心底把父亲看成自己孩子,没把女儿看成是她的孙女。我旁敲侧击提了颜鸢同颜以昀的事,她没有一分替我去伯父那边争取的意思,打着哈哈就将话给带过去了。”
“同一个黄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人有什么好置气的,她的那个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不然至于当初你大伯母一进府门,她就将管家权交出去吗?我早就同你说过,不必在她身上耗费过多的心思,平日问安不落下就好了。她没把你当成亲孙女,你也没将她当成亲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