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呢？”
田府尹摇头，“还是不对。他收到毒酒后忧心忡忡，而后提着酒出去和金三吃饭，回来时笑容满面，可见先前困扰他的问题已经解决。他如果自愿赴死，决不可能那么开心。对了，连四突然暴毙，他家人为何不报官？”
“连家人说，连四死时神色平静，体表肤色正常，又无外伤，不像是中毒死的。再者，前一天晚上在家里吃饭，所有饭菜都是一起分食的，没理由就他一人出事。他们便怀疑，连四是突然得了什么急病去的。因家里银钱不多，便没敢折腾，直接把丧事给操办了。”
“这倒怪了。他们二人都喝了酒，却前后脚死了，金三死于砒霜之毒，连四……是了，连四的尸体解剖了没？”
“已经剖了。好在连四还未下葬，不过耽搁了这几日，里面却查不到一样的毒酒了。不过，连四胃袋内侧有些发绿，腐烂速度却比寻常尸体要慢些，和金三的尸体有些不同，兴许是中的另一种毒。下官已令仵作找杏林春等医馆的大夫帮忙，查验连四致死的毒物种类，想必这两日便能有结果。”
让程初芍没想到的是，这案子兜兜转转，最后竟绕到余连翘那儿去。
杏林春虽然名气最大，但去了个孟大夫之后，名声口碑渐渐下滑，这次衙门去找他们验毒，他们的坐堂大夫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很有些丢脸。倒是他们的一个伙计心眼活络，悄悄对仵作提了一嘴百草堂，后者才找到余连翘帮忙。
余连翘在毒理方面远不及钟离晔这等天才，但她专攻药理多年，倒也分辨出关键药材组成来，推断出此物与砒霜截然不同。
她又抓了几只鸟儿老鼠来做试验，发现此物毒性与砒霜不相上下，但致死时间更长，可以长达几个时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