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流利地说:“回老夫人。奴婢和小鱼本是跟着大少夫人送端王妃出去的,不料,才刚走出去一小段,端王妃就嚷嚷着脚疼,要奴婢们去找个轿子给她坐。奴婢们不敢不依,只得让小鱼去找人要轿子,大少夫人和奴婢陪着端王妃坐在个亭子里等着。坐了片刻,没等到小鱼回来,端王妃又说自己脚不疼了,要大少夫人陪着她逛园子,还要打发奴婢去打点茶水……”
老夫人脸色一沉。
没想到,庆王妃随口一说,却是一语成谶!
端王妃突然点名程初芍带路,既没趁机打骂程初芍,又拖拖拉拉不肯离开,还找借口支开婢女……
要说端王妃没存着某些龌龊心思,鬼才信!
端王妃敢在初次上门的卫国公府里这么干,肯定不可能没帮手。再联想到之前的那几起针对宋珩的无头公案,老夫人就一阵胆寒。
“端王妃来意不善,你不会真蠢到听她的话走开吧?”老夫人不满质问。
春意道:“奴婢自然不敢放大少夫人一人和端王妃待着。大少夫人也十分警觉,没有接端王妃的话,反而主动上前替端王妃把脉,说端王妃的脉象什么阻滞,肾水亏虚,所以才导致的脚痛症状。这种症状时有时无,看似只是普通的足疾,其实问题很大,不好好调理的话再过几年可能会无法落地行走……”
饶是浑身紧绷的老夫人听到这话,也不免生出些喷笑的冲动。
端王妃年纪轻轻,怎么可能突然得了这种眼中毛病,程初芍定是在信口开河吓人!
“真是胡说八道!”
老夫人嘴角翘了翘,很快扯平了去,追着问:“你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只说后来如何了?端王妃听了可有气恼,你又是如何把大少夫人弄不见的?”
春景便垂头道:“是。端王妃的确不信,还有些恼火,只是没有发作,也没再提逛园子的话。刚好奴婢见有人经过,便想上前唤人去端些茶水点心过来,顺便再催一催小鱼,也好给您报信。”
“不料,奴婢刚走出亭子,就觉得脑后一痛,人事不知了。再醒过来时,亭子里已经没人了,大少夫人和端王妃的人都不在了。”
“奴婢就近寻人问了一圈,却都问不出个结果,只知道端王妃已经从东侧门走了。奴婢实在没有法子,只能回来给老夫人报信。”
“奴婢自知有罪,老夫人只管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