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都想要儿子,尤其是正妻所出的嫡子。
端王只比太子小两岁,从小也算聪明伶俐,读书习武样样都行。他自认文不比太子差,体格更是甩出病恹恹的太子几条街,可当了太子的偏偏是他那个长兄,就因为后者是皇后所出。
懂事以来,端王就特别不甘心,和贵妃也总是暗暗劝他,说太子病弱,怕是活不到成年,让他再忍忍,等到太子一病呜呼那天,他妥妥就是新的太子了。
结果他等了十几年,太子都大婚了,嫡子都封太孙了,他却只得了道暧昧不明的封王旨意,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不禁开始怀疑,父皇是不是真的因为他一直没儿子的事对他不满,不放心把江山交给他,生怕后继无人,要沦落到从旁支里头抱养的地步。
“或许,改日该叫赵氏乔装打扮一番,去那劳什子百草堂看看。万一真能一举得男,事情多半还有转机。”
思及近来御史对他这一系势力的零星弹劾,以及皇帝按下不表的态度,端王暗暗点头。
因嫌今日到来的宾客都在明里暗里吹捧卫国公府,这让端王心里很不爽,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离开。
不料,刚走出去两步,就听到隔墙有女声在说什么平阳伯府四姑娘今日又有佳作流出。
“恩?程初柳今儿也来了?”
男客女客仅有一墙之隔,刚好这儿就是分界线。
端王站着听了几句,便猜想这是跟着母亲来拜寿的某几家姑娘,有人对《咏秋》极为推崇,有人却嗤之以鼻,言语间既羡且妒。
听得前者复述《咏秋》中后两句,程初柳略带忧郁的绝美容颜很快浮现在端王心头,闹得他有些蠢蠢欲动。
“西风不管人閒事,雁自南飞燕自归。果然是好诗!”
端王很快改变主意,回到厅堂,进去前给心腹小厮使个眼色,低声吩咐几句,后者很快心领神会离开。
才刚开席不久,端王就嚷嚷着头疼,借故酒醉退场,还被热情的主家送去一处僻静房间歇息。
卫国公府的下人刚走,端王就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自顾自脱下外衫,扔到一旁的屏风上。
无他,为了假装醉酒,他往袖子里灌了太多酒,湿哒哒难受的很。
再说了,反正这衣衫一会多半还是要脱的,不是么?
“安排得如何了?”
“主子放心。小的都花钱打点过了,说是您酒醉时不喜喧闹,没有人会不识趣往这边儿凑的。至于程四姑娘那边,这会儿应是已经往这边来了。”
“香呢?弄到手了没?”
“不瞒您说,小的早就备着呢。咱们今儿是用这暖玉香,还是云梦香?”
“嗤,你倒是个懂本王心思的。唔,到底是卫国公府上,不好动静太大,省得一会闹得不好听。用云梦香吧。”
端王半躺在榻上吃着小酒时,春景等人正心急火燎地在寻程初芍。
一炷香前,春景刚回去冒了个头,老夫人等人顿时便道不好。
只是满堂宾客皆在,老夫人不好直接叫春景进来问询,更怕问出什么糟糕的消息。
太子妃察言观色功夫厉害,当即起身表示宫里还有杂务要忙碌,太孙也需要人照料,自己要回宫了。
老夫人率领诸多女眷要送出去,刚一起来身子却晃了晃,竟有些晕眩之态。
太子妃再三推辞不让她送,还拿出太子妃的款让人送老夫人进去歇息片刻,又表示要遣太医过来。
老夫人推辞不要太医,众女眷则纷纷表示要替寿星公代劳。
最后,老夫人勉为其难答应下来,让郑氏三妯娌代为送太子妃,自己则一副虚弱模样被婢女掺了下去。
刚离开众人视线,老夫人顿时满血复活,春景也早就在里头候着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大少夫人人呢?”
春景白着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