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剩下的全送到卫国公府上了。有人说,这是楚王千金博美人一笑,就是因为那日在大街上一见钟情……”
“不对,我听说两人是早就识得的,楚王多年不娶正妃也是为着这个。你想想,那位伯夫人的娘家在南边对吧,楚王的封地也在南边,没准那位少夫人去外祖家时刚好就……”
有那自诩眼明心亮的人路过听到,就讥笑道:“几个大老爷们竟也学着作妇人之态了,传出去简直笑掉人大牙!楚王神色郁郁,你们只知往风流韵事上想,委实太过低俗!你们就不想想,楚王一个外地藩王,都进京快三个月了还不回去,这里头有何玄机么?”
众人面面相觑,顿时作鸟雀散。
楚王故作忧郁状吃着茶,眼皮子耷拉着,实则将在场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不已。
皇帝不放心放他回去,故意留他在京城,外人有替他操心的,殊不知这正中他下怀。
这些年来,他暗中笼络的地方大员不少,但京城这边还是弱了些。皇帝不放他走,他刚好趁这机会光明正大地交际,谁还能苛责他什么?
更妙的是,他的端王大侄子前阵子还不屑于搭理他呢,近来失了皇帝欢心,立马就缓和了态度,露出有意结交的意思。
若能利用端王这个蠢蛋做跳板,也许,他压根不需要回封地,直接在京城就能起事。届时里应外合,岂不更加方便?
唯一让他看不顺眼的是庆王,和他那根碍眼的拐杖。
庆王受腿疾困扰多年的事满朝文武都知道,但知道他近来逐渐康复的人并不多。所以,今日庆王一改往日沉默,精神抖擞拄着根奇怪拐杖出现时,众人都颇为震惊。
做了近十年残疾人,庆王脸皮已练得很厚,也不觉得自己拄拐出行丢人,反而还兴致勃勃向众人推荐起近来京中异军突起的百草堂来。
见楚王一脸郁色,庆王甚至好意提醒他少些沉湎酒色,省得掏空身子,影响传宗接代,云云。
端王晓得百草堂的底细,也知道庆王近来和卫国公府走得近,登时露出个嘲讽的笑。
“庆王叔倒是好心。这世间哪有什么神药,能叫旧病缠身的人马上变得神采奕奕?不过是些江湖骗子罢了。若只是如人参那样吊气的药还好些,只别碰了神仙膏之流才是。”
楚王也道:“多谢庆王兄提点。是药三分毒,我自觉身体无碍,大可不必急着寻医问药。”
庆王呵呵一笑,不以为意道:“随你们吧。你们要是经过我这样的难事,怕是比我还神叨叨呢。”说罢,转头又跟另一个以求医名头前来攀谈的官员说起话来。
“求子秘方?哦,你家小子似是去年成亲的吧,这么短时间就急着抱孙子了?这个我倒不曾问过小余大夫,不过,去看看总是没坏处的。想当年我也有过一段讳疾忌医的日子,如今回望过去只觉好笑……”
还没儿子的端王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