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轮不到你我操心。”
程初芍这才勉强满意。
事实上,贺樟若能娶了国公府的姑娘,对他自然没有坏处。但这样一来,原本还能勉强保持中立的贺家势必要选边站了,这大约是贺家不愿看到的。
更重要的是,就宋珍今天和过去的表现,程初芍着实没法对她生出什么好感,更别提帮她一把了。
“那就好。我听甜儿说,今日四姑娘遣人过来我这儿卖好,似乎是她姨娘的意思。接下来一个月,她要禁足,她姨娘却不必。若是到时有什么事,你可别觉着我不近人情才是。老夫人面前,你可得替我撑腰。”
“这是自然。”
翌日,平阳伯夫人再次起了个大早,还是带着程初雪上卫国公府串门来了。
相较于上回的生疏客套,这次,老夫人则表现得热络诚挚得多。
毕竟,宋瑗这个没了亲娘的嫡孙女是她一手带大的,也是孙辈里头独一份的待遇,说是心尖尖都不为过。平阳伯夫人救了宋瑗,就是对她和整个卫国公府的莫大恩德!
老夫人十分难得地拉着平阳伯夫人说了好些家常,还第一时间叫宋瑗给平阳伯夫人磕头。
即便是对程初雪这个平辈,宋瑗也郑重其事拜谢了。
平阳伯夫人昨天因诰命问题生出的火气也灭了大半,决定还是先不提了。
几人将闲杂人等赶下去,开始商议正事。
平阳伯夫人自是为着宫宴那摊子事来的,为此还辗转反侧了一整晚,早上扑了好些粉才遮住眼下青黑。
昨日,卫国公府大小主子们虽然没商量出个章程来,但老夫人心里已有了主意。
“亲家夫人放心,昨日之事委实太过,我们卫国公府定不会忍气吞声!”
平阳伯夫人惊道:“您的意思是——”
老夫人微微颔首,肃容道:“不瞒你说,老身拟了个折子,今日便准备递上去。”
“这……”
平阳伯夫人有些紧张:“我听说,昨儿宫里赐下了重礼,似有息事宁人之意。您这折子递上去,会不会触怒……”
老夫人重重一哼。
“我那长子向来是个不争气的,好在脑子还没浑透。我昨儿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生怕触怒龙颜,害了整个宗族,倒是他提醒了我。如今已是这样,我们就算再不争不抢,依旧也要叫人算计抹黑。既如此,倒不如豁出去,争他一回!殿下这个储君本就是嫡长子的尊贵出身,性情温和仁善,学识广博,亦能体恤下情,尊贤重士。若是这样都不配稳坐东宫,又有哪个旁人敢说自己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