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腿一下子就软了。
果然,她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十五和初一都在这儿,一副镇定模样,显然她下的药也没成功。
这下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小琴不甘心地问。
十五笑得十足嘲讽:“这个嘛,不如等回了府,你慢慢问大公子、大少夫人去?”
小琴爹还要哭嚎,却被初一干脆利落卸了下巴。
小琴木着脸,看着一家老小被推搡着塞进破破烂烂的马车,从头到尾不发一语。
直到回到卫国公府,初一从马车底下暗格里将个五花大绑的大活人拽出来,并将从这个大活人身上找出的匕首往她面前一晃,小琴一家人才露出劫后余生的惊骇神色。
原来,结局早已注定。
即便侥幸不被大公子的人马抓捕,等着他们一家人的只会是死路一条!
“简直是一帮蠢货!这种话也信!想挣这种黑心钱,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脑子!”
闻讯赶来的老夫人愤愤指着跪在堂下的小琴家人骂。
程初芍给她端了杯清热下火的凉茶,安抚道:“您老消消气,何必跟他们置气呢,反正咱们没损失,还顺藤摸瓜把人都给抓了,这可是买一……咳,这买卖做得可不亏。”
她说的顺嘴,差点就把买一送三的促销话术“泄漏”了出去。
宋珩肃容道:“正是这样。祖母,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将他们一一审过,再送交京兆府处置吧。”
老夫人撇撇嘴,一边吃茶,一边打量二人神色。
“既如此,我今日便做个看客好了,你们审吧,我就当是看戏了。”语气有点酸溜溜的揶揄。
说是程初芍、宋珩二人主审,其实也用不着他们兼职当包青天,十五这个忙前忙后兜圆了整个“钓鱼计划”的项目执行者就直接代劳了。
十五先是问的小琴爹,小琴爹就把先前招了的那些话又复述了一遍。
“老夫人呐,将军老爷啊,我们真的跟这事无关。都是小琴那丫头的错,是她动的手,你们要杀要剐冲着她去,可别找我们啊!”
“那天,郑嫂子过来找她说事,两个人关在屋里头说了好久,我也不知道她们在商量那等害人之事啊!不然,我肯定第一时间告官了!”
“至于,至于我们出城,这也是被人吓的。今天一早就有人到我们家来,说是那死丫头在府里犯了事,要连累我们的。我们这才收拾家当跑出来避避风头,没想到……后面的事儿,这位爷就都知道了。”
十五没好气道:“你当我蠢好糊弄也就罢了,到了这儿,对着老夫人、大公子、大少夫人还敢胡说八道,也不怕揭了你的皮去!”
程初芍板起脸来:“十五,你这话就错了。咱们国公府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动用私刑呢?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吓人了!京兆府总是秉公执法的,我听说,他们牢里向来干干净净,从不曾屈打成招——”
小琴爹刚松了口气,就听得这位年轻妇人笑吟吟补了句。
“——不过,要是查出作伪证、包庇罪犯、推诿责任的,那判罚便要翻倍了。现在最流行的是针刑还是箱刑来着?”
坊间早有类似的传言,说是有用细如牛毛的长针钉入犯人全身上下的针刑,还有将蜷缩成一团的犯人塞进小箱子里、只留一个气孔呼吸的箱刑,虽然不见血,但比棍刑还叫人不寒而栗。
十五眼珠子一转,两手比划着说:“恕小的无礼,大少夫人说的这两样都是老黄历了,如今对付顽固罪犯最常用是凳刑。就是这么长的凳子,犯人仰面躺在上面,手脚垂下绑在凳脚上,就这么绑几天几夜,露天放着暴晒淋雨。嘿,那滋味可不是一般难熬~”
程初芍佯做震惊模样,她身后的小鱼也很懂眼色地接话:“竟还有这种刑罚?还要绑上几天几夜?那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