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倒没有,就是碰上了程家那个蛇蝎毒妇,被她膈应到了。”傅文瑄扭捏道。
长公主对那事自然也是知之甚详,也不细问,转而又问:“既然没人给你气收,你手上这伤又是怎么来的?”
傅文瑄神色扭曲了下,抬起右手,手背上几道细细的血痕颇为显眼。
“不过小伤罢了,母亲不必挂怀。”
他越这样不直说,长公主就越好奇。连番追问之下,傅文瑄终于举白旗投降。
“行行行,我说总行了吧。其实,就是卫国公府的一只猫儿,不知怎的突然窜出来,跳起来挠了我一爪子。虽然有些吃痛,可我也不能跟个畜生计较,尤其是还是人家府里的猫……”
“原来是被只猫儿弄伤的,呵,你可真有本事!”
长公主凉凉嘲讽了句,话锋一转,却指着他手背上的伤口问:“可我怎么瞧着,旁边的几道不像是猫儿抓的?”
傅文瑄脸色一黑,更尴尬了。
最后,还是在长公主洞若观火的眼神里二度投降。
“回母亲,那是被蔷薇花刺刮的。当时,那猫儿挠我时旁边刚好有株蔷薇,它身手奇快,挠完了竟直接窜上了树。我担心它下不来,想帮它一把,没想到……”
长公主突然把手中兵书扔到案上。
“好嘛,老二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不仅跟只猫儿过不去,甚至连猫儿也打不过,还被区区花刺刮伤!丢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满口胡言,说什么怕那猫儿下不来?”
“你当你母亲跟宫里那些女人一样,都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蠢货吗?蔷薇树能有多高?宫里那株最老的蔷薇王也不过一丈不足,猫儿弹跳力最好,怎么会下不来?”
“分明是你心地狭窄,要和那猫儿计较,故意捉它下来教训,却非要说得假仁假义……呵!”
长公主一席话,直接把傅文瑄打击得体无完肤、面红耳赤。
他深知母亲性子就是如此,倒也没觉得太受伤,别别扭扭认错过后,母子二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和气。
陪长公主用过午膳,傅文瑄看母亲心情还不错,便得寸进尺地旧话重提。
他一边给长公主捏肩,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母亲,那事您到底答不答应嘛?儿子如今也不小了,您能不能给个准话?柳柳她在平阳伯府里日子不好过,平阳伯夫人对她苛刻,今日在卫国公府也是故意羞辱于她。若您能上门求娶,我们两家定下亲事来,平阳伯夫人定然不敢这么磋磨柳柳了……”
长公主默默听着,冷不丁道:“老二,你可还记得你大嫂是什么出身?”
傅文瑄心里咯噔一下,已然猜到母亲的言下之意。
他脱口而出:“母亲,大嫂是咱们家的长媳,若不是因为大哥出事,宗妇的位置也本该是她的。这怎么能比呢?即便儿子如今封了世子,可心里到底觉得过意不去。您若要娶个和大嫂那样的贵女进门,又叫大嫂情何以堪?”
“你说得没错。我当然不可能娶个比汤阴县主更高贵的二儿媳进门,可你的正妻将来是侯夫人,不只是侯府二公子的妻子。这个位置,可不是什么女子都能坐的。”长公主悠悠道。
傅文瑄猛地起身,红着眼道:“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柳柳有哪里不好?她才华横溢,善良大方,知书达理。她最大的不好,无非是命不好,投生在姨娘肚子里罢了。可她就算是庶女,也是伯府庶女,难道就配我不得?再者,不是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她程初芍能嫁给国公府长房嫡孙,我为什么就不能娶柳柳?”
长公主嘴角弧度更加嘲讽,眼神愈发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