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个无字牌位,你可知是谁的?”她又是一阵轻笑,“之后她会成为我的。”
苏陌染刚转身,便迎面碰上一只手紧紧捏住自己的下颚,力道之大像要把她捏的粉碎,江珺卿恨的咬牙,死死盯着她波澜不惊的双眸。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追随他而去吗?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在他牌位上刻下‘亡夫’两个字了吗?!”
她垂下眼帘,甚至不再望他,“皇上,事到如今,你我已再无信任可言,我恳请皇上放过我吧,也请皇上放过自己吧,这么多年我们没有夫妻之实,更没有情人之爱,与其如此,不如放过彼此,皇上就当陌染求你。”
他震惊,颤抖着松了手。
见女子慢慢跪了下来,江珺卿瞳孔猛烈皱缩,他心中暗忖,这么多年你竟当真从未将我放在心上哪怕一刻,哪怕就一丝一毫。
他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一丝不甘,他捏住女子的双肩,“苏陌染,你的心在哪?你有心吗?还是你的心是玻璃做的?那么多年我对你的好都不及他与你那么短暂的时光吗?我掏心掏肺为你所做的一切你当真看不清吗?”
他猛地又放开手,失去支撑,她又跌坐在地上,“苏陌染,世人说我狠,可我明白我纵然再不堪,再无情也及不上你的千分之一!因为你扯之没有心!”
昔日容光不再,眼下只余无尽的颓丧,他不忍再看她一眼,转身欲走。
过门之际,他侧头,“你不是想死吗?朕便如了你的愿,但朕告诉你,就算死你们也不会在一起,朕会让你躺进皇陵与我夜夜共枕,而那个人的尸首则会被挖出,朕赐他挫骨扬灰,洒在北疆的雪山上,让你们世世不得相见!”
仅几日的时间,江珺卿态度的转变让众臣既欣喜又觉得帝王的心思难以捉摸,前日明明还在朝堂上维护皇后,可眼下却将甘露殿圈地为冷宫。
元豫新站在台阶上,仰头瞧着万里碧空,心中暗自叹气。
他原先以为那祸国妖后是必死无疑,可没想到皇帝转守为攻,以冷宫的名义将甘露殿那位保护起来,也没说要废除她的皇后之位,皇帝虽口头上说永不再踏入甘露殿,可妖后一日不除,他元家的女儿便无缘后位。
加之元豫新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因为在溢香楼光着身子被抓了出来,他就对这皇后恨得咬牙。
皇帝从未在甘露殿过夜的消息他也不是没听说过,加之皇后入宫多年始终无所出,多多少少便也坚信着流言并非空穴来风,可没想到看起来城府颇深心狠手辣的皇帝竟是如此的情种。
想到这,他又是叹了口气,苏陌染在位一日,他便无法真正将女儿安插在皇帝身边,便无法控制朝堂。
见元豫新久久立在原地,一向与他交好,当日在朝中替他说话的大理院正卿王得安便走了过来,“将军怎的立在这,可有身体不适还是说为朝事担忧?”
两人心知肚明“朝事”所指,元豫新重又叹了口气,王得安笑笑,“元兄不如同我一道乘马车回去,在路上同兄弟好好说说为何烦忧?”
听完元豫新的“烦忧”,王得安还是笑笑,“元兄所说也是在下忧虑之处,皇上如今还下不了这个狠心,为了北瀚,不如我们再同它加一把火。”
“王正卿想如何做?”
“元兄静候佳音便可。”
***
九月九重阳节,北瀚自来有赏菊,喝菊.花酒的习俗,宫里每年还会请寒山寺住持来宫中举行祭祀活动,今年自不会例外。
除皇帝皇后和一众妃子外,所有六品以上的官员都会聚集在祭坛附近观赏祭祀活动,今年有一点特别的地方是,皇帝后宫仅一位皇后还有两三个不受宠的嫔妃,没有子嗣,加之皇后被禁足于甘露殿,所以今年的上座席中冷清的紧。
......
“甘露殿走水啦!甘露殿走水啦!”
有几个小侍慌慌张张从甘露殿跑出来,想起方才那浑身灼.热之气便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