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站在百姓身边在他们看来是天经地义,待尘埃落定圣上会是一代明君,但如若皇上痴于这儿女情长就是与百姓为敌,自古不得民心者不得天下,这恐完不成皇上的一统大业啊!”
李公公说的委婉,可江珺卿明白如若他不答应这“清君侧”,恐怕会给人落下昏君的名头,别说完成一统,连现在这点江山他都握不住。
他站在窗边,迎着袭袭凉风,不发一语,她怎会是妖后,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她只是我爱之人,为何一切会发展成这样......
“除了所谓的‘清君侧’,其余朕都会考虑。”
......
夜晚的风席卷着寒凉撩.拨着水面泛起涟漪,江珺卿停下脚步,望着“甘露殿”三个大字,微微一怔,又是走到这了。
他暗叹,打转脚步走了进去,殿里还是只亮着一盏微弱的烛光,屋子大片的笼罩在黑暗里,冷清极了,除了两个守门的太监,便再没听见行礼的声音。
没有通报之人,也没有出来迎接之人,整个院子死气沉沉,正厅里不见她的身影,连内室也没有,他寻不到她不禁蹙眉。
最后还是在院子里荷花池旁见到一抹清亮的身影,她身旁巨大的磐石遮住了她的身影,这才让皇帝进门没瞧见她。
她轻轻倚在石旁,一身洁白好似与天上一轮明月融合在一起,一头青丝随意散落在肩上沐浴着月光的华泽,他蹑手蹑脚靠近生怕惊动了一切,他着实希望此刻的宁静能持续长些。
待江珺卿目光触及她手中放在水面的河灯时,还是停住了脚步,一阵响动,只因他踢到了路边的碎石。
苏陌染只微微侧头就瞧见一抹玄色的身影,便又将目光放在河灯上,江珺卿靠近才发现女子咫尺处还有一个盛着火焰黄纸的小盆。
是啊,他怎的忘了,今日是那个故人的忌日,想到这,他有些自嘲地笑笑。
他站了一会还是解下了身上的裘风披在她身上,“入秋了风大,夜晚寒凉,你身子不好还是注意些。”
此刻他的声音愈发如夜风般温柔温柔,竟让她有一丝怔愣。
手上却还是不肯停下烧纸的动作,“皇上怎还会来这?”宫里的流言她尚且知晓都传的如此汹涌,更不用说整个京城,此刻的江珺卿肯定被那些奏折缠的头痛欲裂,又怎还有闲心来她这。
她这么一问,江珺卿还是微微一愣,一双乌黑流传的眸子盯着盆中愈发猛烈的火焰,“朕想来便来了,怎还会有人阻拦。”
苏陌染轻笑,随即站起身将手中最后一叠黄纸递给他,“如此你便也来给他烧些吧。”
哪有天子给臣子烧纸的道理,这宫里本不许她这般胡来,她不听便罢还让他给臣子烧纸。
他刚想呵斥她“放肆”,可奈何目光碰上她清亮的眸子时,所有的话又都不知该如何说起。
他此刻小心翼翼眼神像极了是在护着某样极其罕见而又容易破碎的宝贝,生怕声音一大碰碎此刻的美好。
见他迟疑地接下一沓黄纸,苏陌染也不欲多呆,转身之际,轻悠悠撇下一句话,“烧完就进来吧。”
皇帝将黄纸倾数抛进火中,便随着苏陌染进了一间偏屋,这间屋子躲在荷花池后面加之又离主殿偏远,平日里他都没有注意到,虽有些迟疑,却还是紧跟着她。
走进屋子,迎面而来的便是满屋子的蜡烛,亮的恍如白昼,屋子正中央有一座佛像,佛像下立着一些牌位,中间的是主牌位,其余放置两侧的稍小些,如此画面赫然是一间祠堂。
年轻的帝王目光所及,长袖下的手收紧成拳也止不住地颤抖,只因他看见供奉的主牌位上赫然写着的名字还有它身侧还有一个稍矮的空白牌位。
“这里供奉的所有牌位是当初皇上即位时所有无辜被牵连的性命,而这满屋子的蜡烛则是祭奠因我二人所丧命的所有无辜之人。”
她走进,轻轻抚上那个空无一字的牌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