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元辅,三位阁老,要看看这封信么?此信内容,确如朱少司马所言。”
王锡爵微叹一声,摇头道:“不看了。那就去文渊阁大库查对笔迹吧。”
沈一贯等三人也摇头,“不看了,先去大库查。”
朝廷的积年奏疏,原本存放在文渊阁,叫内阁大库。副本存放在六科廊。
文渊阁就在文华殿边上,所以很快就查到了结果。
三年来,郑氏兄弟的各种奏疏,加上贺表,一共有二十七道,其中有十二道的笔迹出自一人,和这封信的笔迹一样。
而且看墨迹的痕迹和气味,这封信最少也写了十几天,绝非两三天内新写的信。
都不需要传刑部和大理寺的笔迹辨认高手,就能断定这点。
“郑国望,郝云来,你们还有话说么?”李世达的声音听着很平淡,怒意却难以掩饰,“朱寅没有自辩,这封信就是最好的自辩!难道他能未卜先知,知道你们会弹劾他?”
“受人指使,捏造罪名弹劾大臣,这就是你们身为御史的职责操守?”
郑国望深吸一口气,梗着脖子拱手行礼道:“大司宪,各位相公,下官万万不敢受人指使弹劾朱少司马。也不敢捏造构陷。”
说到这里,她看向朱寅,强词夺理的说道:
“朱少司马,你认为下官是捏造事实,可你没有请旨,没有请示兵部,就擅自赏赐将士,数额几十万两,这难道也是捏造么?”
她抬起纤纤玉指一指外面,“出征西北的七八万将士,谁没有拿过你的赏赐?将士们谁不说你的好话?此事一问便知,是能凭空捏造的?这么大的事情,谁敢信口雌黄?”
她再次恢复了一点信心。因为朱寅确实用缴获的金银,大手笔的赏赐将士,大约是三月的军饷。
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对!”郝运来也一脸正气的像个君子,“挪用缴获的金银,减少记账,截留上交,这难道不是事实?下官要是明知而不报,那就是徇私枉法,枉读圣贤书!”
众人听的眉头直皱。
这两人也真是有点混不吝了。朱寅这封信一拿出来,他们不但弹劾失败,自己反而陷了进去,自身难保,如今揪住这点不放又有什么意思?
截留、挪用缴获,是不是罪过?是。有没有犯法?有。
可问题是,如今打胜仗哪有不截留,不挪用的?
能上交一半就不错了。
就像吃空饷喝兵血、贪墨钱粮等事,早就成了普遍风气,管的过来么?怎么较真?
朱寅就算挪用了缴获,擅自赏赐将士,可他上交的更多啊。
很良心了。
朱寅不疾不徐的说道:“下官二月底出征前,兵部尚书是云衢先生(王一),还不是如今的石大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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