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时,下官给云衢先生上过陈文,请求到了西北之后,补齐将士欠饷,并且在战时,发双倍饷银,以激励将士。”
“云衢先生说,欠下的军饷可以立即补齐,他会给户部咨文。至于双倍饷银也不是不行,但必须是在打了大胜仗有了缴获之后,才能下发双倍饷银。
“所以,下官并非擅自赏赐将士,就算收将士之心,也是为了打胜仗。难道大敌当前,下官身为统帅,不敢收将士之心,而要失将士之心吗?”
“如今,虽然云衢先生积劳成疾,已卒百日,兵部印主换了石大司马,可下官之前给云衢先生的陈文,却还在兵部档库中,一查便知。”
兵部尚书石星淡然说道:“是么?当时我是兵部左侍郎,并不知此事。你的那道陈文,我却是不知道。”
石星对朱寅这个新鲜出炉的副手,心中很不满意,干脆说没有这道陈文。他是兵部尚书,那道陈文在与不在,有与没有,他说了算。
当然,他也知道这没有太大意义,主要是想让朱寅难堪。
“有这道陈文。”沈一贯忽然说话了,“云衢先生当时是大司马,他曾经来文渊阁,提到了朱寅上的陈文。”
沈一贯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陈文就在文渊阁的西档房,可查。”
他的笑容像只老狐狸,竟然在这藏了一手。
“是么?”王锡爵老眼一眯,“我都不知此事。这可是涉及几十万两银子的将士赏赐。”
他确实不知道。
老夫乃是首辅,这事老夫却是不知!这个沈一贯...心术不正!
沈一贯笑道:“元辅当时正忙着奉旨为贵妃和皇三子建庙布施之事,几日没有回文渊阁。而且这只是一道兵部的陈文罢了,并非奏本、塘报,是以我也不必打扰元辅。哦,此事张阁老倒也知道,张阁老?”
张位点头道:“嗯,我想起来了,确有这道陈文,快半年了,都要忘了。唉,想不到当时云衢先生已经时日无多,今日音容宛在,怎不叫人唏嘘啊。”
王锡爵张张嘴,一句话又咽了回去。他面无表情,心中却暗骂一句苏州脏话:“短棺材的狗戳!”
石星的脸色也很阴郁,腹诽死去的前任多事。
此时,正在殿角旁听的一个内,眼见郑国舅要倒霉,立刻悄悄出了文华殿,直奔乾清宫。
娘娘如今肯定在乾清宫,准备陪着陛下午膳了,要赶紧去禀报这位菩萨。
朱寅最是心细眼尖,早就瞧见那宦官去溜出文华殿报信,可他也无可奈何,不能阻止。
郑国望仗着有宫里撑腰,心一横的撒谎道:
“诸位相公,焉知不是那宋偈勾结朱寅陷害下官?前段日子,下官训斥了宋偈几句,说要辞退他,他肯定怀恨在心,投靠朱寅,卖主求荣。他的信能证明什么?”
朱寅呵呵一笑。还要顽抗么?
他看似无心的扫过几个科道言官,目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