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家业传承给了玲珑,那么家中的姐妹们或许仍然会愤愤不平,但是那还可以归咎于命运作弄与性别的无奈。
可若是许砚浓继承了家业,许家女人们不会觉得是她们技不如人,只会觉得是许观山偏心,到时候亲情分崩离析也只在一瞬间。
许观山冷哼道:“你管我晚年生活精不精彩,横竖你爹我也没有多少年可活了,我就只顾着到了地下,是不是会因为没能给许家选出来一个合格优秀的继承人,而被祖宗们怒骂。”
许砚浓叹息道:“是么,那就更不能将家业交到我手中了。”
毕竟,她很有可能比许观山还要早死一步。
父女两人,相谈不欢,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半晌过去了,谁也没能说服谁。
许砚浓没辙了,这位怎么说都是生她养她一场的亲爹,虽然早些年被她无数回在心里骂了个狗血喷头,但他到底不是梁诗雨,她该孝顺还要孝顺,该哄着还是得哄着。
“行了,也别气了,气坏了可没人替您难受啊!”
许观山得寸进尺的将许砚浓给她揉肩的手拍开,气呼呼的说道:“你还知道心疼我啊,你不是都不管这个家的死活了吗?那干脆把我也气死得了!”
娇宠着的二姨太给他下毒,用心教养的大女儿贪图家业,竟然将家中好些产业挪到了她自己的名下,如今好不容易看好的继承人说什么都不愿意接手,事事不顺心,事事不如意,他还活着做什么?
干脆早死早投胎,早点转世为人,再重新生几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还快些。
慕容尧哭闹起来令许砚浓头疼,没想到当爹的耍起无赖更让她头疼和无奈。
毕竟自己的男人哭闹,她还能揪着耳朵训斥一顿,换到亲爹这里,就只能好声好气的耐心哄着,不敢发火,不能发火,只生生的将她自己憋得一肚子火气。
最终,被逼的险些再勒一次脖子的许砚浓妥协了:“我亲自来教玲珑,这总行了吧?”
许观山也很痛快:“行。”
许砚浓:“......”
她怀疑自己中了许观山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