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浓这么做的目的,昭然若揭,她是为了他,在游走周旋。
慕容尧丝毫不怀疑,若是许砚浓发现许朝海有什么异动,或对他不利的地方,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将许朝海与和他那位大舅子除掉。
“既然已经对我不在意,为什么还要毫无声息的帮我?”
“少帅,需要阻止许先生吗?”
慕容尧摇摇头:“不,她想做什么,你都不要去阻止,只需要看顾好她,保证她的安全就好。”
嘴角勾起一抹柔情的微笑,他的砚浓,心里果然还是有他的。
一时的意乱情迷只是暂时的,只要等他将碍眼的拦路虎一一除掉后,砚浓迟早会想通的。
许砚浓不知慕容尧心中的盘算,她这几日以来,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便是躲在家里,好好的养着自己脸上的伤,待到风寒好利索了,脸上的红肿也彻底的消下去了,她才抬脚回了许家。
多日不见许砚浓的老父亲瞪着一双眼,很是不满的哼道:“说得好好的,要回家来孝顺老子,这才刚回家,你就跑了个不见踪影,怎么,还没有开始孝顺,就嫌弃你爹了?”
人人都说老小孩儿,许观山这副撒泼无赖的模样,还真的是像极了一个讨糖吃的小孩儿。
许砚浓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在外面也有家业要忙活呀,这不是刚忙完了就赶回来伺候您啊!”
许观山这才满意又傲娇的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在医院里住着的那几天,许观山也没有闲着,他思来想去的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便是许家这偌大的家业,究竟该由哪个孩子来继承?
他踯躅良久,终于是下定了决心:“砚浓啊,这个家,还是得由你来撑着!”
许砚浓却摇摇头,正要拒绝,就听许观山又道:“许家孩子众多,但是男孩子却只有玲珑一个,爹也不是那种传男不传女的老封建、老顽固,可这些女儿里,能拿得出手,镇得住场面的,也只有你一个。”
早先几年,他不是没有试着培养过许凤荷,想让大女儿来做许家的掌门人。
直至如今,许家明面上的掌门人也还是许凤荷,但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许家自打在许凤荷接手后,便一直在走下坡路。
“不提二姨太那个恶毒的女人,只说你大姐,她就是一个目光短浅,走不长远的人,若是她能做到大公无私,那么或许将现有的家业维持下来还有可能。”
许观山失望的摇摇头:“但是她被她那个自私又狭隘的母亲教坏了,只看得见眼前一亩三分地的利益,不说扩张家业,只盯着眼前的那点微末的利润,在家里与姐妹、姨太太们勾心斗角。试问,被家宅内斗困囿的人,怎么还能将心思用在振兴家业上?”
他说的是实话,但是许砚浓却已经没了继承家业的可能。
时不待我,注定短命的她,早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她讽刺一笑,“爹,说实话,继承许家的家业,将整个许家,甚至整个上海都拿捏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是我自小的梦想,也是我小时候为之奋斗过很久一段时日的目标。”
许观山听罢,不但不觉得愤怒,反而自豪,自豪他的女儿从小便有鸿鹄之志。
可下一瞬,许砚浓话风一转,“可如今我却想通了,有些东西是早就注定了的,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用尽了阴谋、阳谋便能得到的。”
一如,她与慕容尧之间的情爱。
情爱如流沙,她越是想要握紧,流沙便消逝的越快,眨眼间,手心里只剩下寥寥可数的砂砾如往日残存的美好回忆般,只供缅怀和伤感,不能再与之缠绵。
许观山眉毛拧在一起形成了深深的川字纹,“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若由我一个女儿来继承家业的话,不管外界流言蜚语如何议论许家,便是咱们自己家,诸位姐姐妹妹们便会觉得不公平,到时候父亲的晚年生活,想必会非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