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许砚浓拦下她,并不怎么在意的说道:“嫂子不用这么紧张,小孩子童言无忌。咱们之间也没那么多忌讳。”
大的那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又不知道错在了哪里,他捧着碗,眼巴巴的瞧着许砚浓,紧张的不知所措。
陈文礼也笑了:“小许说得对,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大男人不能留长发,可她既然留了,被孩子们认错,咱们也不能怪罪孩子。”
小屏斜睨了自家男人一眼,拉着两个孩子去了另一桌吃饭,好让他们俩能好好谈正事。
“这批军火,我会尽快的护送到河南边境。”
许砚浓沉吟道:“先不要交到军方手里,你在河南找老张,他有能存货的‘仓库’,货物先和他交接,然后你们就在当地找个营生潜伏下来,近期都不要回昆山。”
徐老板和他背后的人,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必然会带人马打回来。
晦暗不明的灯火下,陈文礼脸色凝重:“你是不相信慕容尧?”
许砚浓道:“我相信他,但是我信不过他手底下的所有人。”
叛徒不在多,只要是有那么一个害群之马,他们所有的计策便很有可能泄露出去。
计划失败,损失一些财物是小,她这些过命的兄弟们有个闪失,她会一辈子良心难安。
陈文礼理解她的担忧:“好。”
“你还要回沪北吗?”
按照他的主意,直接将徐老板等一营人,杀死在昆山,许砚浓也不必再回上海,直接随着他们回河南的大本营,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哪里还用得着担心漕帮的报复?
许砚浓道:“要回。”
因为她的天,和她的海都在那里。
陈文礼没有再劝,他一口干了碗里的白酒,酒水是这里的村民自家酿造的,在他们来这里帮着村民们犁地时,村民们送来的。
口感不怎么好,辛辣又上头。
许砚浓将他的手按下,头一回问他:“你可是后悔走了这条路?”
陈文礼苦笑着摇摇头:“我教书为了让咱们国家强大起来,我弃笔从戎,为的也是让咱们国家强大起来,教书育人救不了华夏,那我换一条路走,也是一样的,谈什么后悔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