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以不同的角速度旋转?!”
冷静彻底崩溃,代之以一种近乎狂热的绝望。他不再优雅,手指疯狂地在金属墙面上刻划,指甲甚至因为用力过度而崩裂,在墙上留下淡淡的血痕,混合着那些越来越狂乱、越来越复杂的方程式。然而,知识的壁垒冰冷而坚硬。
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理论储备,在这座由动态密码和扭曲时空构建的迷城面前,贫瘠得如同荒漠。那光纹如同拥有生命和意志,每一次他以为自己摸到了脉络,它便轻轻扭动,一个从未设想过的变量便如毒蛇般窜出,精准地咬碎他刚刚建立的脆弱模型。那些在墙上疯狂生长的算式,此刻像极了垂死挣扎的藤蔓,最终无力地枯萎。
“我…我解不开这个…”他终于停下,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缓缓摘下那副沾满汗水和指痕的眼镜,用颤抖的手背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彻底的挫败,“算了,我认了。” 那声“认了”,轻飘飘地落下,却砸碎了通道里仅存的最后一点侥幸。一个又一个身影,带着不同的骄傲走入那扇门,又带着同一种被碾碎的苍白踉跄而出。
第四位考生,一个头发蓬乱、眼窝深陷的年轻男人,带着一股长期熬夜编码特有的亢奋与疲惫混合的气息。他盯着门上的光纹,嘴角甚至扯出一个略带兴奋的弧度:“量子比特?超立方体投影?有意思!”他飞快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台厚重的军用级笔记本,屏幕亮起幽幽蓝光。
手指在键盘上化作模糊的残影,噼啪声急促如骤雨。屏幕上,复杂的经典算法程序开始运行,试图模拟、解析那光纹的量子态。
“构建希尔伯特空间映射…模拟退火算法优化参数…”他嘴里飞快地念叨着术语。然而,屏幕上的进度条刚刚艰难地爬过百分之十,整个画面骤然凝固,随即被疯狂跳动的乱码和红色的“oVERFLow”警告彻底淹没。
笔记本风扇发出绝望的嘶鸣,机壳发烫。他盯着屏幕上那片象征彻底崩溃的红色,又抬头看看门板上那些依旧流畅、优雅、甚至带着一丝嘲讽意味流转的光纹,仿佛看到了人类算力深渊般的鸿沟。
他脸上那点兴奋的火苗彻底熄灭,只剩下被庞大无力感吞噬的灰白。“我…我投降!”他猛地合上滚烫的笔记本,动作大得几乎要把它摔碎,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仿佛逃离瘟疫。
第五位考生,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学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温和而深邃。他仔细端详着门上的图案,如同在欣赏一件稀世的艺术品。“精妙,”他低声赞叹,带着纯粹的学术兴趣,“这拓扑形态…莫比乌斯带与克莱因瓶的某种高维耦合?”
他并未携带纸笔,而是直接用手指在空气中虚划,勾勒着想象中的高维几何结构。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带着一种智者的优雅。但当他真正将手指,带着探索真理的庄重,轻轻按在光纹之上时,那份从容瞬间被冻结、粉碎。
那根本不是他认知中任何已知的拓扑模型!指尖传来的反馈,是无数个高维几何体在疯狂地旋转、嵌套、变形,构成了一种超越想象的动态密码。每一个几何体都散发着不同的维度信息和曲率特征,仿佛整个多元宇宙的碎片被强行压缩在这方寸之间。
“这是…四维超立方体的动态投影…”他温和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抖动,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而且…每一个投影面…都在以不同的非连续角速度旋转…这…这需要多少额外的约束条件?!”
他温和的面具彻底碎裂,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徒劳地抓挠,仿佛想抓住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维度坐标。他试图在脑海中构建拓扑模型,但那些疯狂旋转、变幻的高维面瞬间就将他的思维结构撕扯得支离破碎。
每一次接近理解的边缘,整个结构便轰然崩塌,新的、无法理解的变量从思维的废墟中狰狞升起。他脸上血色尽褪,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儒雅荡然无存,只剩下被高维迷宫彻底困死的茫然与震惊。“我…我解不开这个……”他摘下眼镜,手指颤抖着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