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捕捉这非人光纹的脉搏。他深吸一口气,带着献祭般的虔诚,伸出同样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门板上的第三道旋转光纹。
指尖触及光纹的刹那,他脸上的专注瞬间冻结,随即被一种巨大的惊骇撕裂!那些看似规律的频率,在他的思维之网下骤然显露出狰狞本质——它们根本不是平滑的正弦波,而是由无穷嵌套、层层迭代的分形结构叠加而成的混沌狂潮!
无数个尺度不同、自相似的碎片在疯狂舞蹈,彼此叠加、干涉,形成一片彻底淹没逻辑的、咆哮的汪洋。他瞳孔骤然收缩,针尖般大小,死死盯着那光纹,仿佛看到了宇宙终极的混乱密码。
“这些参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同时成立?!”他失声低吼,声音因极度的认知冲击而变调,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他猛地埋下头,笔尖在纸页上疯狂地划动、跳跃,发出急促的“沙沙”声,如同濒死者的喘息。
他试图召唤数学王冠上的明珠——黎曼猜想,要用那最锋利的思维之刃去切割这团混沌乱麻,解析出深藏其下的秩序。纸上的算式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复杂,像一片疯狂滋生的荆棘丛林。
然而,每当他感觉自己即将抓住那根救命稻草,每当他构建的理论大厦即将封顶,那流动的光纹便轻轻一颤,一个新的、完全无法纳入现有体系的变量便会凭空诞生,如同最恶毒的幽灵,带着嘲弄的微笑,轻轻一指,将他呕心沥血构筑的逻辑殿堂彻底推倒、碾碎成齑粉!
“不……这不可能……”他手指的颤抖再也无法抑制,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失控的、长长的斜线,如同思维断裂的伤痕。
笔记本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冰冷的地板上,摊开的纸页上,那些曾被他视为真理的优美算式,此刻在流动光纹的幽冷映照下,显得如此苍白、脆弱、可笑。
他踉跄着后退,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脸色褪尽所有血色,比第一个武者更甚,如同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白纸,眼神空洞地望着那依旧妖异流转的光纹,嘴唇翕动着,吐出最后的呓语:“这…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理解范围……”
门又一次开启,如同巨兽的食道。第三个考生走了进来,脚步带着一种经过精密计算的自信。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反射着幽蓝光芒的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冷静地切割着门板上那团令人眩晕的光之旋涡。
“有趣,”他低声自语,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评价实验室里一组新奇的观测数据,“这似乎是某种量子态的表现……一种……宏观的退相干投影?”
他并未掏出纸笔,而是直接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指尖在冰冷的金属墙面上快速划动。没有声音,只有指甲与金属摩擦留下的细微刻痕,瞬间布满了墙面的空白区域。那些复杂的偏微分方程如同有生命的藤蔓,在他指尖下急速生长、蔓延:
$$i\\hbar\\frac{\\partial}{\\partial t}\\psi(\\athbf{r},t)=\\hat{h}\\psi(\\athbf{r},t) $$
薛定谔方程的幽灵被召唤出来,试图捕捉这光纹背后的波函数。
当他的指尖带着决然的冷静,终于触碰到那流转不息的光纹本体时,时间仿佛被冻结。他那张始终保持着理性优越感的脸庞瞬间僵硬,如同被无形的绝对零度瞬间封存。
指尖传来的不是简单的量子态波动,而是无数个彼此纠缠、相互叠加的量子态,它们并非静态,而是构成了一种极度复杂、活体般的动态密码系统!更恐怖的是,每一个纠缠态背后,都对应着一个截然不同的时空曲率参数,仿佛有无数个微缩的宇宙被强行缝合在这块门板上。
“这是……四维空间的投影?”他镜片后的瞳孔第一次不受控制地放大,声音里那层坚冰般的镇定出现了细微却致命的裂痕,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泄露出来,“而且……每个投影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