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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是一愣,张阳皱眉:“他自己有陈葛花,怎么还会中毒?”
王宁立刻起身:“走,去看看。”他让张阳带上新葛花和陈皮,跟着刘二往济世堂跑。
一进济世堂,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霉味,孙玉国躺在里屋的炕上,脸色惨白,嘴角还沾着呕吐物。王宁上前诊脉,又看了看桌上的药碗,碗底还剩些陈葛花的残渣。
“你用陈葛花泡了多少?”王宁问。
孙玉国虚弱地开口:“就……就三钱,想着解解乏,没想到……”
“这陈葛花不仅没药效,还长了霉,吃了会伤脾胃,严重的还会中毒。”王宁让张阳拿出新葛花,“张阳,快煎药,加两钱陈皮、一钱甘草,先给他解霉毒。”
张阳立刻去灶房煎药,刘二在一旁搓着手,满脸懊悔:“都怪俺……俺不该听孙大夫的,换了你们的葛花,现在还害了他自己……”
王雪站在门口,看着炕上的孙玉国,小声对王宁说:“哥,咱们真要救他吗?他之前还那么害咱们。”
王宁摸了摸她的头,眼神温和却坚定:“他是有错,但医者仁心,不能见死不救。再说,葛花解的是酒毒,也该解解他心里的贪念之毒。”
药煎好后,孙玉国喝了下去,没过多久,脸色就好了些。他看着王宁,眼神里满是羞愧:“王大夫,俺……俺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乡亲们,俺不该为了抢生意,用陈葛花换你的新葛花,还散布谣言……”
王宁坐在炕边,拿出一朵新葛花:“孙大夫,你看这葛花,虽然小,却能解酒醒脾,靠的是实实在在的药效。咱们行医,靠的也该是真本事、良心药,不是歪门邪道。你要是愿意,以后咱们可以一起研究药材,为乡亲们多做点实事。”
孙玉国看着那朵紫亮的葛花,眼眶红了,他慢慢坐起来,对王宁作了个揖:“王大夫,俺听你的!以后再也不搞那些歪门邪道了!”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那朵葛花上,像是给它镀上了一层金边。王宁知道,这场关于葛花的风波,总算有了转机,但要真正化解两家药铺的矛盾,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努力。
清晨的阳光透过济世堂的窗棂,落在孙玉国床头的药碗上。碗里还剩少许葛花药汁,淡褐色的液体映着他泛红的眼——昨夜王宁临走前留下的话,像根细针,扎在他心里最软的地方。
“孙大夫,醒了?”门外传来刘二的声音,带着几分怯意。他端着一碗小米粥进来,粗布袖口蹭了蹭门框,“王大夫让俺给您熬的,说您刚解了霉毒,得吃点软和的养养胃。”
孙玉国接过粥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忽然叹了口气:“刘二,去把库房里剩下的陈葛花都搬出来,一会儿给百草堂送过去——咱们留着这东西,害人害己。”
刘二愣了愣,随即点头:“哎!俺这就去!”他转身时,不小心撞翻了墙角的药筐,里面滚出几包干瘪的草药,正是之前孙玉国低价收来的劣质药材。孙玉国看着那些草药,眉头皱得更紧,忽然起身:“等等,把这些也带上,让王大夫看看,哪些还能用,不能用的咱们就烧了,别再流到市面上。”
另一边,百草堂里已经热闹起来。张娜正把写着“葛花进价每斤五十文,售价每斤六十文”的木牌挂在门口,几个村民围着看,不时点头:“果然是良心价!比济世堂之前卖的还便宜!”王雪则在柜台后整理药包,双丫髻上的葛花簪子亮晶晶的,是今早林婉儿帮她重新插的。
“王大夫!”门外传来刘二的声音,他和两个伙计扛着几麻袋药材进来,额头上满是汗,“这是孙大夫让俺送过来的陈葛花,还有库房里的劣质药材,您看怎么处理。”
王宁刚从后院晾完新采的葛花回来,藏青长衫上沾着露水。他走到麻袋边,打开一条缝,一股淡淡的霉味飘出来:“陈葛花挑拣下,还能用的晒干净,以后煮水给牲口喝,能解饲料里的毒素;劣质药材分类,能做柴火的就留着,不能用的直接烧掉。”
正说着,孙玉国来了。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比平时少了几分傲气,多了几分局促。“王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