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咂嘴,睁开了眼睛,小嘴巴动了动,像是在找奶吃。
“不打嗝了!真的不打嗝了!”老李激动地叫出声,声音都发颤了。王雪也笑了,把孩子递给老李:“您看,好了吧?再喂点米汤,观察一会儿,要是没事就能回家了。”老李抱着孩子,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喜极而泣:“谢谢王掌柜,谢谢你们所有人!你们真是孩子的救命恩人啊!”
这时,药铺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候诊的村民探头进来:“里面怎么样了?孩子好了吗?”王雪走到门口,笑着说:“好了!丁香配药,立竿见影呢!”村民们顿时欢呼起来,刚才还紧绷的气氛一下子松了,药铺里充满了暖意。而柜台后的王宁,看着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拿起那块剩下的丁香,放在鼻尖轻嗅——这小小的花蕾,不仅能治身体的寒症,竟也能暖了人心。
百草堂用野生丁香治好婴孩呃逆的事,像长了翅膀似的,一上午就传遍了药香镇。连河对岸卖菜的阿婆,都拎着篮子特意绕到百草堂门口,探头往里看:“听说王掌柜用山上采的药,把快断气的娃娃救活了?”候诊的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应着,把前几日刘二散布的“百草堂药材差”的谣言,冲得无影无踪。
而此时的裕和堂,却冷得像结了霜。孙玉国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个翡翠扳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穿着件藏青色绸缎长衫,领口绣着暗纹,头发梳得油亮,可脸上的阴云却遮都遮不住。刘二垂着手站在旁边,头埋得低低的:“掌柜的,街上都在说百草堂的好,咱们铺子里今早就来了两个客人,还没进门就被旁人拉去百草堂了。”
“废物!”孙玉国把扳指往桌上一拍,茶碗里的茶水溅出几滴,“我花那么多钱囤的丁香,反倒让他们用些野路子药材抢了风头!”他站起身,踱了两步,忽然眼睛一亮:“你去盯着郑钦文家,听说他娘这几日胃寒呕吐得厉害,肯定要抓药。你想法子把他引到咱们铺子里来。”
刘二立刻应了声,揣着孙玉国给的碎银子,一溜烟跑出了裕和堂。没过半个时辰,他就领着郑钦文回来了。郑钦文穿着件月白色长衫,手里提着个食盒,脸上满是焦急——他刚从城里给母亲买了点心,正打算去百草堂抓药,就被刘二拦住,说裕和堂有“上好的雄丁香”,能根治老夫人的病。
“郑公子,快请坐!”孙玉国立刻换了副笑脸,亲自给郑钦文倒茶,“你娘的胃寒症,我早有耳闻。不是我夸口,我这有批从南洋运来的雄丁香,颜色红得发亮,油性足,药效比普通丁香强三倍,保准能治好老夫人的病。”说着,他从柜台下拿出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果然放着些艳红的丁香,看着比百草堂的饱满许多。
郑钦文有些犹豫:“孙掌柜,我听说百草堂的王掌柜刚用丁香治好了孩子的病,要不我还是……”“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孙玉国立刻打断他,“那是他们运气好,用野丁香蒙对了!你想想,野药材哪有正经商货靠谱?我这雄丁香,一两要价五钱银子,比百草堂贵两倍,贵有贵的道理!”他又凑到郑钦文耳边,压低声音道,“再说了,王宁那小子年轻,哪懂什么辨证用药?你娘的病拖不得,可不能拿她老人家的身子试药。”
郑钦文被说得动了心——母亲的胃寒症犯了快半个月,吃了不少药都没好,他确实急着求个“特效药”。于是他点点头:“那孙掌柜,你赶紧给我配药,多少钱我都给。”孙玉国心里乐开了花,立刻拿出戥子抓药,手里的动作却没了往日的细致,丁香足足称了一钱,又胡乱加了些干姜、附子,包成一个大纸包:“每日早晚各服一次,用开水送服,三天保证见效!”
郑钦文付了银子,揣着药急匆匆回了家。当晚就按孙玉国说的,给母亲喂了药。可到了后半夜,老夫人突然开始剧烈呕吐,吐出来的都是酸水,还喊着口干、心烦,整个人烧得满脸通红。郑钦文吓得魂都没了,连夜雇了辆马车,抱着母亲往百草堂赶。
此时的百草堂刚打烊,王宁正和张阳整理药柜,张娜在旁边缝补着药袋。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王宁赶紧去开门,见郑钦文抱着老夫人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