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儿,让我来‘招呼’你!”
是孙玉国的手下郑钦文!他晃了晃手里的木棍,眼神凶狠:“这火麻是孙掌柜‘预定’的,你们不许采!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王宁气得脸色发白,却强压着怒火:“镇上百姓等着火麻仁救命,你怎能为了钱财,拦着我们救人性命?”
郑钦文嗤笑一声:“什么救命不救命,孙掌柜说了,有钱才是硬道理。我劝你们识相点,赶紧下山,不然这木棍可不长眼!”他说着就举起木棍,朝王宁面前的火麻打去,眼看就要砸断挂满果实的火麻枝。
“住手!”林婉儿突然上前一步,挡在火麻前,手里的镰刀指向郑钦文,“你若敢伤这火麻,或是伤了我们,我现在就去县衙告你‘阻医害命’!”郑钦文本就忌惮林婉儿常年在山林间游走的身手,又怕真闹到县衙丢了差事,举着木棍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郑钦文举着木棍僵在原地,眼瞅着林婉儿手里的镰刀闪着冷光,又想起她常年在山林里的传闻,心里终究发怵。他狠狠啐了口唾沫,撂下句“你们等着”,便拎着木棍悻悻地往山下走,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眼那片火麻。
林婉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坡下,才松了口气,收起镰刀:“别管他,咱们抓紧时间采,免得夜长梦多。”
三人立刻投入采收。王宁站在火麻丛中,手指轻轻捏住一串火麻果,拇指和食指顺着果穗一捋,饱满的火麻仁便落在掌心,他仔细看了看,笑道:“这火麻仁成色真好,灰绿色带网纹,捏着油润,比去年的还要好。”
王雪挎着采药篮跟在他身后,将采收的火麻仁倒进篮里,还时不时挑拣出几颗干瘪的果实:“哥,你看这几颗,颜色发白,捏着没弹性,肯定是没成熟的,药效不足,得挑出去。”林婉儿则负责将采满的火麻果装进布袋,挂在白马背上,还时不时警惕地望向山下,防备郑钦文去而复返。
夕阳彻底沉入山后,暮色渐浓,三人终于采够了火麻仁。王宁掂了掂沉甸甸的布袋,估算着足够镇上百姓用,才松了口气:“好了,咱们赶紧下山,争取连夜把火麻仁炮制好,明天一早就能给李阿婆用药。”
下山的路更难走,天色漆黑,只能借着月光辨认路面。林婉儿从竹篓里取出火把点燃,递到王雪手里:“你走中间,我和你哥走两边护着你。”白马的马蹄踏在路面上,发出沉稳的声响,像是在为三人鼓劲。王雪手里的火把映着山路,也映着三人脸上的疲惫,却没人喊累,只想着早点把药送回镇上。
回到青溪镇时,已是深夜。百草堂的灯还亮着,张阳正坐在门口等他们,看到三人回来,立刻迎了上去:“你们可算回来了!李阿婆醒了一次,还在喊肚子疼,我又给她扎了针,暂时稳住了。”
四人没顾上休息,立刻动手炮制火麻仁。张娜早已烧好了热水,张阳将火麻仁倒进竹筛里,先用热水快速冲洗了一遍,去除表面的杂质,然后摊在竹匾上,放在炭火旁烘干。“火麻仁怕潮,必须烘干才能入药,不然容易发霉,影响药效。”他一边翻动着竹匾里的火麻仁,一边对王雪说,“你看,烘干后的火麻仁颜色更亮,闻着还有股淡淡的油脂香,这才是合格的。”
王宁则坐在桌前,仔细研磨着药材。他取出12克烘干的火麻仁,又从药柜里取出9克杏仁、6克当归,将三者混合在一起,放进铜碾子里慢慢碾磨。“火麻仁润肠,杏仁能助其通便,当归补血,三者配伍,既能解肠燥之苦,又能补血虚之亏,正好适合李阿婆的症状。”他一边碾磨,一边讲解,王雪站在一旁,认真地记在麻纸小本上。
林婉儿也没闲着,帮张娜将剩余的火麻仁磨成粉末,再加入蜂蜜,揉成一个个小小的丸剂。“丸剂方便村民携带,也能控制用量,避免过量导致不适。”她将揉好的丸剂放在油纸里,小心翼翼地包好。
天快亮时,汤药终于熬好了。王宁端着汤药,快步走到李阿婆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张娜则在一旁帮忙递水。李阿婆喝下药汤后,没过多久,就说肚子不那么疼了。又过了两小时,李阿婆顺利排便,脸色也渐渐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