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手肘撑在龙案上,目光锁定着下方跪伏的女人。
“叶清涵啊叶清涵,”南烁轻笑出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刺骨的嘲讽。“你还当真是……好笑。”
“如朕的决定?朕当初……可是给过你选择的。”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带着提醒过往的残忍。
“怎么?如今不在妃位,你是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选择’的?跑到朕面前来……装这副迫不得已的委屈模样不成?”
叶清涵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伏得更低,声音惊惶。
“臣妾不敢!陛下明鉴,臣妾万万不敢!”
“不敢?”南烁嗤笑一声,眼神里的玩味更浓,像是猫在逗弄爪下无力反抗的老鼠。
“你要是不敢,就不会在朕面前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心眼子了!”
南烁猛地一拍龙案,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吓得叶清涵浑身一哆嗦。
“口口声声说舍弃了允堂,不敢有妄念,转头就来为你那流放的父兄求情?你当朕是那等可以被你眼泪和几句漂亮话糊弄过去的昏君吗?!你这点以退为进、妄图借机试探朕心思的手段,朕看得一清二楚!”
叶清涵脸色煞白,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她强撑着抬起头,泪眼朦胧,试图辩解。
“陛下,臣妾没有……臣妾只是思念父兄,绝无他意……”
“行了!”南烁不耐烦地打断她,脸上满是厌弃,挥了挥手,像是要拂去什么脏东西。“滚出去!”
叶清涵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她看着南烁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冰冷,眼中一点希冀的光芒熄灭,颤抖着,再次深深叩首,然后踉跄着站起身,不敢再多言一句,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乾元殿。
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南烁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显示着他方才并非全然无动于衷。
他靠在龙椅上,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脸上是难以捉摸的晦暗。
张敬轩垂手侍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