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能不留疤?”
老太医愣了愣,随即笑道:“殿下放心,那药是老臣亲手配的,别说擦伤,就是深些的刀疤,坚持涂三个月也能淡化到几乎看不见。”
萧澈让林七把药收好,心里却想着沈清歌后背的伤——姑娘都爱美,若是留了疤,定会难过许久。
他想起今日在马车上,她为自己上药时,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一阵温暖。他知道,清歌心里是有他的,只是她被眼前的困境束缚着,不敢表露心意。
他必须尽快赵德海,让清歌能放下所有顾虑,坦然地接受他的心意。
林七站在一旁,看着太医为殿下处理伤口,悄悄对陈九使了个眼色。陈九会意,转身走出书房,去暗卫营安排人手,加强对沈府的保护。
而此刻的晚晴院,沈清歌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攥着那罐“玉容膏”,指尖反复摩挲着瓶身的“靖”字。春桃端来姜汤,见她发呆,忍不住打趣:“小姐,您要是真担心殿下,不如明日去靖王府看看?就说送些补身体的汤,也合情合理。”
沈清歌的脸颊瞬间红透,连忙接过姜汤,小口喝着,却没反驳。她想起萧澈后背的伤口,想起他强忍着疼痛的模样,心里一阵发酸。她知道,自己对萧澈的心意,早已超出了普通的“感激”,可她是沈府嫡女,母亲的冤屈还没昭雪,王氏和赵德海还在虎视眈眈,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拖累萧澈。
她怕自己一旦表露心意,王氏就会利用这一点,陷害萧澈;她也怕两人的感情会成为别人攻击萧澈的把柄,影响他。
夜深了,沈清歌躺在床上,手里还握着那罐“玉容膏”。窗外的梨花还在落,一片接一片扑在窗纸上,像在为这暗夜里的心意伴奏。
她忽然想起母亲生前说过的话,说“喜欢一个人,就像梨花落在掌心,是藏不住的”,此刻才懂了其中的含义。可她却只能把这份心意藏在心底,等着母亲的冤屈昭雪,等着所有的麻烦都解决,才能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感情。
而靖王府的书房里,萧澈还在看着密报。林七走进来,递上一杯热茶:“殿下,陈九已经安排好了,加派了十倍的人手保护沈小姐,连晚晴院的墙角都安排了暗卫。另外,赵德海那边有了新动静,他近日频繁接触北疆商人,似乎要提前运私盐。”
萧澈接过茶盏,指尖在密报上轻轻敲击,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那里的月色正好,与沈府的月色一样温柔。他想起沈清歌清明的眼眸,想起她泛红的耳尖,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浅笑:“通知暗卫营,密切关注赵德海的动向,一旦找到私盐仓库的证据,立刻禀报。另外,明日你去沈府,把这罐‘玉容膏’交给春桃,让她务必盯着清歌涂药。”
林七接过药膏,心里忍不住叹气——自家殿下这是彻底把沈小姐放在了心尖上,连这种小事都要亲自叮嘱。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书房。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的案头。晚晴院里,沈清歌握着药膏,心事藏在眼底;靖王府中,萧澈看着密报,牵挂落在心上。两个身处旋涡的人,却在这暗夜里,悄悄为彼此点亮了一盏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