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激,有心疼,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不舍。
“时辰不早了,殿下还是早些回府处理伤口吧,免得感染。” 萧澈看着她刻意疏远的模样,心里忽然泛起一阵失落。他知道,她是在顾虑两人的身份,顾虑眼前的困境,可他多想告诉她,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会护着她。却还是点了点头:“你也早些歇息,记得按时涂药。要是不够,让春桃去靖王府取。”
沈清歌说:“多谢殿下。”转身就往府内走。春桃快步追上沈清歌的脚步。 萧澈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缓缓收回目光。后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他忍不住咳嗽一声,嘴角竟溢出丝血迹。
林七和陈九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扶住他,陈九忍不住开口:“殿下,您的伤不能再拖了,还是赶紧回府让太医看看吧!您这样硬撑着,要是出了什么事,沈小姐那边……”
“无妨。”萧澈摆了摆手,目光却还停留在沈清歌消失的方向,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先派人盯着沈府,确保她的安全。尤其是王氏那边,不能让她再找清歌的麻烦。”他心里清楚,王氏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找机会陷害清歌,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护她周全。
林七应下,扶着萧澈往马车走去,陈九跟在后面,忍不住嘟囔:“殿下,您对沈小姐也太好了,连自己的伤都不顾了。上次在北疆,您中了三箭都没皱一下眉,今日不过是后背受了伤,怎么反倒……” 萧澈听着他的话,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浅笑,后背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几分。
他想起在马车上,她为自己上药时,指尖轻轻颤抖的模样;想起她看到伤口时,眼底泛红的模样;想起她刚才避开自己时,泛红的耳尖,心里忽然觉得,所有的隐忍与付出,都是值得的。“她和别人不一样。”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回到靖王府,萧澈刚踏进书房,就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椅上。林七连忙去请太医,陈九则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此时,暗卫营里,几个受伤的暗卫正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今日的事。 “你们是没看见,今日殿下为了护着沈小姐,硬生生用后背挡了一刀!那伤口深可见骨,殿下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暗卫赵六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他今日也受了伤,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沈小姐也真是个厉害的,比京里那些娇生惯养的贵女强多了。”
“可不是嘛!”另一个受伤的暗卫孙八附和道,他的腿被刀划了道口子,此刻正用布条包扎,“我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从没见殿下对谁这样上心。上次沈小姐去清虚观,殿下担心她出事,特意派了我们几个暗中保护。”
“你们说,殿下是不是对沈小姐有意思啊?”暗卫周七好奇地问,“我看沈小姐对殿下也不一样,今日殿下受伤,她眼里的担心都快藏不住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沈小姐总是刻意疏远殿下。”
赵六叹了口气:“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沈府的情况复杂。王氏虎视眈眈,赵德海又在暗中算计,哎。”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和沈小姐这样啊!”孙八急道,“殿下为了沈小姐,连自己的伤都不顾了;沈小姐心里也有殿下,却因为这些顾虑不敢靠近。要是再这样下去,两人岂不是要错过?”
“别瞎操心了。”暗卫吴五拍了拍孙八的肩膀,他的腹部受了伤,此刻正靠在墙上休息,“殿下心里有数,他既然认定了沈小姐,就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保护好沈小姐和殿下的安全,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 几人听了,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太医赶来时,萧澈后背的锦袍早已被鲜血浸透,老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跟着先帝多年,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叹气:“殿下,您这是拿命不当回事!这伤口再裂一次,怕是要留终身隐患,日后阴雨天都会疼。接下来几日必须静养,连笔都不能握,更别说动武了。”
萧澈却满不在意,只问:“那‘玉容膏’,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