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发现了秦思齐,几乎是飞奔着迎了上来,接过秦思齐殿试用过的文房四宝,这都是要祠堂供奉的物品。而脸上写满了关切和迫不及待的好奇。
“公子!您可算出来了!”
“公子,您还好吗?累坏了吧?”
回到学仁里那间熟悉的小院,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沐浴更衣,又喝下一大碗秦实诚早早熬上、一直温在灶上的小米粥。
两个少年围着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与好奇,问题像连珠炮似的抛出来:
“思齐,你见到皇上了吗?皇上长得什么样?”
“那金銮殿里头是不是柱子都是金子打的?地砖是不是都是玉铺的?”
秦思齐看着他们兴奋又稚气的脸庞,不禁失笑,疲惫也似乎减轻了不少。他耐心地一一解答:
“见是见到了,不过离得远,殿内光线也不算特别明亮,主要是行礼,哪敢直视天颜?只觉得御座之上,威仪万千。”
“宫殿确是极宏伟壮丽的,朱漆金瓦,雕梁画栋,但柱子也不是纯金的,那是铜鎏金的;地砖是特制的‘金砖’,可不是金子,是苏州烧制的细料方砖,质地坚硬,光润如墨玉。”
“考题嘛,是策问,关乎国计民生,自是深奥。至于答得如何…”
露出一丝温和的苦笑,“尽人事,听天命吧。你们公子我已竭尽所能,剩下的,就看陛下的圣意和各位读卷官大人的评判了。”
他语气平和,既没有志在必得的狂傲,也没有忐忑不安的焦虑。
秦明慧眨着眼,忽然冒出一句:“不管怎样,公子您已经是‘天子门生’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秦思齐笑了笑,没有否认。是的,无论最终名次如何,能走到殿试这一步,得以在奉天殿内书写策问,已然超越了天下绝大多数读书人,获得了进士出身,成为了天子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