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发抖。
梦中景象与前六夜毫无二致:幼年的自己站在东宫偏殿,手中托着一杯酒,对面是那个总是笑着揉他头发的兄长。
他记得那时自己害怕,不敢递出去,可父亲的眼神太冷,母妃在身后轻推他肩。
然后,他点了头。
酒杯递出,兄长饮尽,倒下,再没醒来。
他翻身为坐,呼吸急促,忽然瞥见案头一本旧档——是他昨夜命人从内务府调出的东宫案卷。
其中夹着一份三年前暴毙的老宦官遗书,据说是当年送酒之人临终忏悔所留。
他颤抖着展开血书,字迹歪斜:“奴才奉命送酒……太子不肯喝……是陛下亲命,二殿下点头,才算数……”
可就在他目光扫过最后一行时,纸上文字竟开始扭曲、重组,如活物般蠕动,最终化作四字:
你说你没动手……可你点了头。
“不可能!”他怒吼,一把将血书掷向火盆。
可火焰未燃,纸张飘落,他低头一看,掌心赫然浮现出同样的四字烙印,皮肉微凸,灼痛刺骨。
他僵在原地,脊背发寒。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沈青梧从未离开,也从未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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