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家”
鲁班后人,战国乱世为各国诸侯制作强攻器械,天下一统“大乾”
,举家被始皇帝奴役至咸阳,几百年的奴役到了天朝才被“司马家”
恢复了自由,之后公输家一直盘踞于京畿一带,为皇家效力。
……
高阳官驿内-午宴
官驿内厅,一张八仙桌上架起了一口特制的铜锅,锅下炭火正红,锅内红油翻滚,辣椒与各式香料在其中沉浮,散出浓郁诱人的香气。
周围摆满了切得极薄的羊肉片、各类海鲜野菜、以及那碟尤为显眼的、纹理漂亮的牛肉。
公输丹盯着那口咕嘟冒泡的铜锅,又看了看那盘牛肉,花白的眉毛挑得老高,带着几分京城老饕的挑剔劲儿,指着锅子问道:“这……就是近来京城里那些老家伙们私下传说的‘火锅’?老夫在工部衙门倒是听过几耳朵,看着跟咱北地的涮肉锅子有啥区别?”
张经纬笑着解释道:“公输前辈慧眼,其实本质就是涮肉。
区别嘛,主要在这锅汤底。
这是鸡油、豆瓣、花椒、辣椒以及十几种香料炒制熬煮而成的,味厚、香浓、辛辣滚烫,吃起来更觉酣畅淋漓。”
公输丹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牛肉,对着光看了看,啧啧称奇:“嚯哟!
你这小小的边城县令,宴客的排场不小嘛!
居然还能拿得出这等上好的牛肉来?就不怕御史台那帮穷酸闻到味儿,参你一个私宰耕牛、违反律法?”
张经纬连忙拱手,态度恭谨却也不卑不亢:“晚辈惶恐,岂敢私宰耕牛自毁前程。
这些牛肉皆是记录在册的意外死牛,经由县衙胥吏、乡老共同勘验画押,确认非人为致死,方才依法处置。
手续齐全,合乎律法,还请前辈放心食用。”
李辰太医夹起一箸青菜涮了涮,在一旁打圆场道:“算啦,季阜兄。
一些口舌之欲罢了,无足轻重。
莫要端着京官的架子吓唬小辈。
张县令也是一片待客的诚心。”
公输丹却像是被勾起了馋虫,眼睛盯着那盘牛肉放光,竟带着几分老小孩般的委屈抱怨道:“李老怪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朝廷都快小半年没往工部赐下牛肉了!
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额今天可算逮着机会,非得吃过瘾不可!”
张经纬这才恍然,原来像他们这样的部院高官,是有朝廷特赐的“食牛”
份额的,这也是一种身份和恩宠的象征。
他立刻笑道:“原来如此。
前辈放心,今日这牛肉,管够!
定让前辈尽兴!”
李辰放下筷子,语气温和却带着长者的提醒,对张经纬道:“经纬,季阜兄方才也是提醒你。
口腹之欲虽美,但需知耕牛乃是农耕之本,关乎百姓生息与农事不休。
你身为一县父母,即便依法而行,也需把控分寸,莫要为迎合上官或图一时之快而过度宰杀,失了体恤农人之心。”
张经纬神色一凛,正色道:“晚辈谨记李前辈教诲!
定当时刻谨记,把控分寸,以农事为重。”
话题很快又从吃食转到了正事上。
公输丹涮了一大片牛肉,满足地咀嚼着,目光却灼灼地看向张经纬:“后生,额在京城就听工部几个小子嘀咕,说你这高阳县弄出了些以水汽(蒸汽)为动力的新奇玩意儿,还能抽水?额问你,你是怎么想到运用这蒸汽之力的?这思路可非同一般。”
张经纬心中早有准备,面上却故作谦虚,开始半真半假地胡扯:“回前辈,其实也是被逼无奈,误打误撞。
晚辈还有一个烧制水泥和玻璃的窑营,那窑炉温度极高,却时常炸裂。
晚辈现,多数炸裂皆因砖石受潮,遇高温急剧汽化膨胀所致。
于是我便尝试在耐火泥中添了些石灰,现不仅能防潮,竟还能增加窑炉的气密性,使得炉温更高更稳。”
他顿了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