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用袖口擦拭其上污渍,尽量地将事情弄得体面一点。
而且,这就是他能为塞勒菲斯所做的全部了。
塞拉尔抽出刀,把它插回腰后,用手撑住自己,向后稍微退了一点,好让脊背能靠住洞窟的岩壁。
他凝视着他们,一时间并不知道接下来要怎样做。
阿斯塔特们总是被冠以‘超凡’这类的名头,搞得好像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超人,但如果就连原体和帝皇都有做不到的事情,他们这样的劣化版本又怎么算得上超人呢?
应该说是‘超人类’才对。塞拉尔想。本质上仍然是人类,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从杂物堆里翻找出来的有用的东西现在已经全部用完了,他现在就像双臂上收不回去的那对闪电爪一样,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处境里。他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战斗声,却不知道那十三名渡鸦到底在和什么东西战斗。
可能是它?或许吧,可渡鸦们已经说过,那东西不会伤害他们。
但是,假如不是它,那又是什么?在这夹缝之地里徘徊着的怨灵,或是闻讯而来的恶魔?
塞拉尔回过头看了眼他的兄弟们。
这一万年来,有多少在追猎它时下落不明的暗鸦守卫来到了这里,然后被黑色烙印所捕获?
真该死。
塞拉尔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尤其痛恨自己此刻的无知。
他多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啊,这样它们就不会把他的脑袋弄得一团糟了,可惜他不能,他只是个人类,而且还是个没多少知识与文化的人类。
他这辈子就知道两件事,一是救人,二是杀人,甚至不明白应该怎么正常地与人沟通。
真是失败。塞拉尔坦然地笑了。
他转过身,朝着洞窟之外的方向开始奔跑。
数千米的距离转眼便逝,那血红的天空再度映入眼帘,随之一同而来的还有十三只渡鸦,以及正被他们包围在中央的一头怪物。那东西通体漆黑,形如某种巨大的四足野兽,却又背生双翼与尖锐的鸟喙。
它没有眼睛,至少塞拉尔起初是这样的认为的,直到他看见它振翼而起,发出狂暴的啸叫——自那扬起的双翼之间,药剂师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无数只眼眸。
他在那一刻简直是毛骨悚然,因为它们看上去并不具备任何兽性,或是邪恶,反倒噙满了眼泪,尽是悲伤.
“你来干什么?”
渡鸦中的一个一边朝着它开枪,一边冷冷地询问。
“我能为我的兄弟们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了。”
“但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